太师府门口,魏垣挺直脊背跪在地上。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棠诤为官几十年口碑极好,不与人同流合污,是出了名的清流。

    而魏垣和肖婉婉以及棠浅吟的事扑朔迷离。

    前几天棠家小姐,也就是魏家少夫人在太师府门口,跟原本的棠三少夫人当面对质。

    事情闹得极大,又有反转,热度居高不下。

    种种因素,让大家都特别关注这件事。

    魏垣的小厮追风环顾一周,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少爷,人很多了。”

    “知道了。”魏垣轻声吩咐:“去把礼物搬下来。”

    追风领命。

    魏垣清清嗓子,忽然开始磕头。

    随着伏地的动作,他高声请罪:“岳丈大人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有罪,还请两老责罚!”

    一墙之隔,王昭华停下了脚步。

    张嬷嬷扶着她,闻言啐了一口:“姑爷肯定是故意的!”

    王昭华当然知道!

    自打魏垣救下棠浅吟,就成了棠家的功臣,不仅上了棠家的族学,跟棠浅吟四兄妹走得近,出入太师府更是自如。

    棠浅吟喜欢这个救命恩人,王昭华作为母亲看的清清楚楚。

    她担心女儿年幼,识人不清,还专门派人去没多少来往的临安侯府打听情况。

    那时候,临安侯府不是现在的样子。

    老侯爷刚殉国立下战功,魏垣的父亲坐上临安侯的位置,也成了大将军。

    新临安侯本事明显不如老侯爷,侯夫人也没有老夫人有手段,魏垣年少,既不是天才少年也没有多少大志,只能说无功无过。

    整体来看,侯府走的是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