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的刑法,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魏垣心知肚明,不得不提高声音,急声辩解:“我说的都是实话,哪怕你们打死我。”

    “何况沧大人手中的所谓证据根本算不得证据,钱进只是我的下属,他有什么举动都跟我不相干!”

    “承恩王,你们诏狱审理办案难道都靠空口白牙,不看事实吗?”

    裴行简放下手中的茶杯,缓步往前。

    魏垣吓得往后躲。

    可,身后就是满仓,无处可退!

    魏垣勉强打起精神,看着逐渐逼近的裴行简,颤声开口:“屈打成招,我不服!”

    裴行简却没有停留,径直越过他朝外走。

    顺势,丢下一句话:“既有证据,先入第一轮刑。”

    门口,是北镇抚司的千户,正张头巴脑的往里看。

    一般情况下,只要裴行简坐镇审问,无人敢前来打扰,如此肯定是有要事。

    裴行简拾步而出,那千户凑上前,恭敬道:“王爷,外边来了人,是临安侯府的。”

    裴行简蹙眉看他。

    千户赶紧往下:“不是来为魏少爷求情的,而是……”

    他顿了顿,打量着裴行简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是魏少夫人的人,说她受了重伤,且有要事请您过府一叙。”

    “您之前说过魏少夫人涉于棠家山庄山匪一案,此案又牵扯敌军探子,不论什么情况,事关于她都要通报。”

    “所以属下才贸然来打扰,还请王爷见谅。”

    一听是棠浅吟的事,魏垣眉头蹙的更紧了。

    他知道棠浅吟受伤,曾悄无声息的去侯府看过,好在伤口不算厉害。

    眼下,却有人光明正大的求到北镇抚司的诏狱,还强调棠浅吟身受重伤?

    裴行简倏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