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哑性感的声音,响在安静的房间里。

    唇角扯起的那点弧度,既冷淡又傲慢。

    他到底姓谢,明目张胆的对付司宴臣肯定不行。

    但司靳修就不一样了,有他的支持,司靳修赢过司宴臣完全是轻而易举。

    司靳修听见这话,眼里的神色慢慢沉冷下来,满身的火就像被雪覆盖住,无声无息地熄灭,只是封在里面的余温依然能够把人烫伤。

    猩红的火光,在他指间明明暗暗的跳跃,升起的烟雾掩盖了他眼里的情绪。

    他来北城的头一天,就特意拜见谢清越,想请谢清越帮忙医治沈云澜。

    答案显而易见。

    他被拒绝了。

    曾经求而不得的人,纡尊降贵主动来见她,为的,却是这般荒谬的理由。

    前脚将人逼的跳楼,后脚却想抢过来据为己有。

    他要是同意了,和司宴臣那禽.兽有什么区别?

    司靳修做不出背叛自己盟友的事,更何盟友还是个被自己侄子欺骗的小姑娘。

    他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目光从谢清越脸上掠过,绯红的唇角冷淡一扯:“不好意思,我不是人贩子,没法答应谢二少的要求呢!”

    谢清越听见他的拒绝,眼里的笑容扩大,修长的手指把玩金属质地的打火机,蓝色的火焰,不断随着他的动作熄灭又跳跃,映的那双略带玩味的眸子越发深邃。

    蓦然。

    他将打火机一收。

    抬眼看向司靳修,属于高位者威严显露无疑,薄唇勾着浅淡而玩味的笑。

    “你不会以为,不跟我合作就有机会得到她吧?”

    “你觉得——”

    “自己能比过我?”

    司靳修求他医治的人,很明显就是沈梨初的哥哥,司靳修若是不喜欢沈梨初,何必要替她做这种事,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