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臣喉结滚动,闭上眼睛粗重的喘.息,借此压抑自己心里疯狂的想法。

    可沈梨初身上的味道,却铺天盖地地笼罩了他,压抑和思念在这一刻,像是山顶决堤奔涌而下的洪.流,让他的心脏疯狂跳动,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摇摇欲坠。

    那是雨后蔷薇的味道,是夏日午后的蝉鸣,是冒着气泡的青柠,是他的阿黎,悄然吻上来的柔.软唇瓣。

    他低头看书。

    她伏在旁边。

    忽然抬头吻住他的唇。

    江沅黎不懂表达,只会用这种直白又霸道的方式,侵占司宴臣的全部,让他所有隐秘的情绪,都被剧烈震颤的心跳出卖的无处遁形。

    她就像炙热的太阳,将他笼罩在她灿烂的光芒里,他渐渐习惯她的存在。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那棵浮木舍不得放开,可从来没说过喜欢江沅黎。

    江沅黎车祸去世那天,他们发生了严重的争吵。

    她说他冷血。

    是块捂不热的冰。

    她累了。

    她要放弃了。

    他以为江沅黎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满脸冷漠,让她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一个穷追不舍的骚扰者离开,对他来说是值得庆祝的好事。

    可她离开后,他的心脏却像是缺了一块闷闷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越来越浓烈,将他包围,他难受的快疯了,想将自己灌醉来抵挡这种空虚。

    可越喝越清醒。

    越喝越想江沅黎。

    想质问她,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将他的生活搅和的乱七八糟,要走也该是他让她滚,她凭什么,像丢垃圾似的的抛弃他?

    这个念头一产生,就像蛇一样缠绕着他,又像火一般在他心底烧得越来越旺,他忍不住去找江沅黎。

    她们认识两年。

    他头回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