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摆明了,反正自己一身烂肉,干脆耍无赖。

    “那我就报警!”左舒雅急了。

    “报吧,谁怕谁!!”

    陆长歌来之前已经想清楚了,犯法的事情首先他不能干,比如将人打死打残打伤。

    你要是打残他,搞不好倒如了他的意了,他可以拉着全家老小赖你一辈子。

    他让李鸣去拍照也是这个用意,这是2007年,不是1907年,肯定是想尽办法利用法律,而不是对着法律一顿猛干。

    这是一个理性社会人的基本行事逻辑,哪怕他有什么关系也一样是这样干。

    因为顺着法律做,通关系、打招呼的时候都轻松一点。

    否则你得多花多大代价,才能让别人冒着违反法律的风险为你扛事?你特么谁啊?

    “那就报警。”陆长歌对左舒雅说,“你是律师,买卖合同都签了咱还怕他?不仅不怕,家里砸坏的这些东西还得叫他赔!”

    这就是周纯金不懂法的地方了,强闯人家的家,还搞破坏,陆长歌要在法律层面吃死他。

    “我家还有监控的!”隔了这么久,左舒雅才突然想起来。

    “真有吗?”这陆长歌也没想到。

    “有!你知道我的情况,我装了的。”

    她指了指客厅一个屋顶角落,好家伙,那儿还真有个摄像头。

    其实她是怕她前夫忽然过来对她做点什么,但是周纯金在,她不想透露自己是单身女人。

    这下陆长歌心里更有底了,“那还跟这种人啰嗦什么,直接交给警察。到时候录像拿出来,就是他铁一般的犯罪事实。”

    周纯金一看从开始到现在根本没唬住,势头有些被挫到。

    其次是他确实冲动了,进来砸了点东西。

    老实讲,他自己做过生意,合同签下去代表什么怎么会不知道,无非就是这次涉及的钱太多,心里实在不平衡,又想着对方是大学生和女人,所以带了两个人准备欺负人。

    如此,他也只得耍横到底,“好,你这是要把我逼死!我反正一把烂骨头,现在也知道你们住哪儿了,以后我天天盯着你们!看谁过不下去!”

    这种威胁的话很恶劣,左舒雅听了心中顿时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