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她眼睛泛红,再次将赵春堂给搬了出来。

    “叶氏,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婆母。陈嬷嬷她犯了错,确实该罚,但你能不能看在春堂的面子上,就饶了她一条小命吧。”

    第一天大婚,这儿媳就杖毙了她的心腹嬷嬷。

    她若是不作为,以后这赵府岂不是就被叶青枝这贱人给拿捏了?

    谁知,话没说完,便听叶青枝疑惑的问。

    “说起夫君,前院的宾客早就散了,夫君应该也早就敬完酒了。可为何,我却迟迟没有等到他归来?”

    “婆母,你说,这洞房花烛夜,夫君究竟是有什么急事要忙,迟迟没有入洞房呢?”

    老夫人的心咯噔一跳。

    她心虚的不敢看叶青枝。

    “我……我哪里知道。你既然与春堂成了亲,自己的夫君去了哪里,你难道不知道?”

    叶青枝佯装困惑的歪头想了想:“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夫君却没出面,他如果在书房早就该赶来了。”

    “那他不在书房,又会在哪里呢?”

    老夫人觉得今晚的叶青枝真是邪门的厉害,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往那双单纯清澈的眼睛,如今也成了一把能刺穿人心的利刃。

    仿佛她只需扫一眼,就能窥视人心,识破人心里藏着的恶鬼。

    她根本不敢与叶青枝对视。

    就在这时,板子的声音停了,陈嬷嬷的凄厉痛叫也渐渐湮没。

    行刑的小厮探了探陈嬷嬷的呼吸。

    “姑娘,人断气了!”

    老夫人的双腿乏力,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她惊恐的看着满身是血,没了任何声息的陈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