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楚垂容沉声道,“去请温将军。就说我楚垂容有要事相求。”

    “不必了。”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温辰屿大步走进来,身上的戎装还沾着雨水。他看了眼床上的老太爷,又看向楚垂容:“需要我做什么?”

    楚垂容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劳烦将军派人守住院子的前后门。今日,我要当着全府上下的面,问个明白。”

    梁夫人脸色骤变:“垂容,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垂容冷笑一声,“母亲很快就知道了。”她转向温辰屿,“将军,麻烦你去请父亲和大哥回府,我想他们,应该也很想知道这些年的真相。”

    雨声渐大,屋内的气氛却比这雨夜更加阴冷。梁流徽站在角落里,看着楚垂容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温辰屿很快就派人守住了院子的各个出入口。雨声淅淅沥沥,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紧张的面容。

    梁夫人跪在床边,一边给老太爷擦拭额头的冷汗,一边用余光偷瞄楚垂容。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却强作镇定:“垂容,你父亲和大哥都不在府中,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怎么,母亲是怕见到他们吗?”楚垂容冷笑一声,“还是说,母亲心虚了?”

    “你、你这是什么话?”梁夫人站起身来,“我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

    “母亲?”楚垂容一字一顿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那不如母亲先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设计让我背上害贵妃娘娘流产的罪名?为什么要把我送进辛者库?”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梁流徽脸色骤变,下意识往门口退了一步,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

    “你、你胡说什么?”梁夫人声音都变了调,“那明明是你自己……”

    “够了!”一声怒喝打断了梁夫人的话。梁时木带着一身的雨水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神色阴沉的梁老爷。

    “父亲……”梁夫人脸色煞白。

    梁老爷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到床边查看老太爷的情况。片刻后,他转向楚垂容:“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楚垂容正要开口,梁流徽突然尖声大笑起来:“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楚垂容,你以为你找到证据了?你以为你能证明什么?”

    “流徽!”梁夫人厉声喝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梁流徽像是疯了一般,指着楚垂容的鼻子:“你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因为你根本就不配!你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凭什么霸占着嫡女的位置?”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梁流徽的话。梁时木站在她面前,手还保持着扬起的姿势,眼中满是愤怒:“你给我闭嘴!”

    温辰屿不动声色地挪到楚垂容身边,低声道:“需要我把她拖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