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自己都受不了,何况是他的人,许多士兵抱怨。

    不过王信丝毫不动摇。

    “草料本折兼支,士兵需合理分配三日草料为四日喂养,余下折银购料补足,防止克扣马食。”

    “战马负重限制,除军械、饮食外,驮物不得超过十五斤,违者军法处置。”

    张灿痛苦的背诵,背着背着,突然感到了惊恐。

    王信好像什么都会。

    自己出身大同边镇,本是骑兵出身,原以为带骑兵是自己的拿手本事,王信必然会依赖自己,可入营后了解下来,许多的条例连自己都没有想到。

    王信对骑兵的理解,光从这些条例上,张灿不得痛苦的承认,自己又不如王信。

    他到底哪方面不行啊。

    从惊恐到佩服的五体投地。

    整个骡马到战马的管理是自成体系,浑然天成,虽然很细碎,可实际上却是最好,最轻便的方式,很多人习以为常认为,实际做起来反而很耽误事。

    这些条例不是浮于表面,全部是经验之谈。

    仿佛看到了一个最老练的,什么都懂的骑兵大将,事无巨细的告诉新人,应该如何如何来做。

    军队崇拜强者。

    再多的不满,随着王信拿出来的干货,精锐们都得服气,精锐之所以是精锐,一定是有一股自信,不甘落后的精神面貌,所以各个开始认真学起来,学进去了就成为了自己的本事。

    “张千总,将军找你。”

    史平来到马厩,知道骑兵在学习,气喘吁吁的说道。

    张灿起身离开。

    留下一地羡慕的视线,史平临走前,丢了一土块,砸到了一打瞌睡的老头,惊醒的史老头以为自己被逮住,吓得连忙求饶,等定睛一看,才知道闹了笑话。

    众人笑成一团。

    史老头恨恨的看着史平那小子的背影,狼崽子,下次抓住他,看不揍他。

    不过这小崽子本事越来越大,和当初的齐山念一样,长大了就打不动了,可不是自己老了,史老头连忙跟着背诵,背着背着又开始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