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圩瞧着白陶,气不打一处来,“这等子的事儿,藏着掖着还来来不及,你倒是想公之于众。莫要在将军跟前提来,免得挨了板子还不知何缘由。”

    白陶满脸疑惑,“庄将军,莫不是你也起了瞧不起女人的心思,觉得军营之中不该有女子存在,否则不吉利……”

    庄圩轻哼,“你要的是教头,倒是想想,凤夫人哪里像是能做教头的脾气?”

    呃——

    白陶摸了摸鼻头,迟疑道,“夫人性子是比较急躁,可自来有点本事的,不都这样吗?”

    “那谁能管得住?”

    “大……大将军?”

    庄圩哼笑,“你看将军是能管得住夫人的吗?我仔细盘问了屈林和马兴,夫人不过就是随意一下,就让将军瘸腿了大半个月。这等子能耐,谁管得住?”

    “这……,真是做了教头,必然要服从军令……”

    “哪门子的军令?”

    庄圩步步紧逼,反问到白陶无法应对,“既是领了教头之位,必是要听将军之令……”

    “哼!行了吧,你从前在京城与这位夫人怕是也少见些,全然是不了解她的性子,在我看来,莫说她不稀罕为人师,真就是来了,那一日真是气急了,也不是做不出谋反之事来。”

    庄圩话音刚落,白陶惊呼,“不可能!”

    “哼!”

    庄圩看着年轻气盛的白陶,冷笑道,“你是忘了这位夫人出身哪里了?”

    “康德郡王府——”

    顺口说出后,白陶一拍脑袋,嗐的一声,“也是,圣上都灭了康德郡王府了,如若寻常女子,能苟活就不错了,可夫人这般能耐,真要接触了大军——”

    某朝篡位未必做得到,可搅得天翻地覆,那是极有可能。

    寒风之中,庄圩脚步不停,旁侧白陶紧随其后,“还是将军您看得长远,这位姑奶奶的性子,啧啧,末将也是头一次见。”

    庄圩轻叹道,“就擅闯西亭,杀了这般多人,别说西徵人闻风丧胆,如若我是大将军,心中未必就全是欣慰。”

    白陶微愣,陷入沉思。

    哪里来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