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蔷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

    安忱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不是谁都有良心,也不是谁都感受过亲情带来的温暖。

    有些人有父母爱着却像个混账,有些人的父母是混帐但他却无法割舍,像是一层枷锁,反而父母死了才像是真正的喘过气来。

    所以什么事都是说不准的,安忱也没法去评判。

    两人大概休息了十几分钟,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赶过来。

    “您好…是真的吗?我还可以再看我老婆一眼吗?”

    一个中年男人拉着一名十几岁的男孩,带着希冀的问着安忱。

    “假的!哪里能看到啊,我都说我不来!”

    男孩正在叛逆期,一直挣扎着要甩开父亲的手。

    父亲只是死死的抓着他,手上动作不松开。

    “不一定的,要看您的妻子有没有离开,如果离开了就见不到了。电话里应该跟您说过了。”

    “好,我们去,我们去!”

    男人连忙冲安忱弯腰,安忱拦住他,示意跟自己进去。

    男孩还在挣扎,见状,男人也不管他,甩开手说:

    “这是见你妈妈的最后一面,你想不想见她就看你愿不愿意!不愿意那你现在就回家。”

    说罢,男人就往里走。

    男孩没有再犟,沉默的跟在后面。

    “记得在哪儿的吧?”

    安忱怕他们找错,询问道

    “记得记得,每个月都来一次的。”

    男人急忙说着,一边说一边指,手心满是因为紧张出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