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叶归荑,自从白蓁蓁回府后便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遭了白遇非这一声怒喝,她便“噗通”一声跪了地,连辩解都忘了。

    于是便生生受了白遇非足足十二鞭,被打的是皮开肉绽,却连声都不敢吭一声。

    挨了鞭伤后更是躺了数月,连书院校验和皇后娘娘的生辰宴都没去。

    反倒是白蓁蓁接连大放异彩,在京中逐渐有了名声。

    只可惜,前尘往事已如过眼云烟。

    今日之她,已非昨日。

    遭了白遇非的一句怒喝,叶归荑巍然不动,只眉头蹙紧,似是不解。

    “归荑不知,错在何处?既然无错,又为何要跪?”

    嘴上询问,心中却心知肚明。

    这顿鞭子,是白遇非给她回府后所下的马威。

    无论她如何谨小慎微,做小伏低,也难逃此难。

    倒不如问个明白。

    “你还强词夺理!”

    白遇非指着她怒喝道:“你回府不将东西收好,反而搁在府外,让旁人看尽了侯府的笑话,这是一层罪!言语无状顶撞母亲,又是一层罪!

    “才回府一日,你就闹得满城风雨,你是何居心?!”

    叶归荑不为所动。

    她道:“父亲知道,归荑不习惯住在旁处。

    “既然父亲母亲说待我如从前一般与蓁蓁一视同仁,便不该夺了我的院子送给蓁蓁。

    “即便是母亲真的想将婉和院从我手中拿去送给蓁蓁,大大方方的也就是了,我自然无话可说。

    “可父亲母亲又凭什么不肯承受偏心的闲言,反倒让女儿承了一文不值的大度名声在此忍气吞声?”

    “放肆!你竟敢如此跟为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