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珩道:“若非亲眼所见,却不知白大姑娘看着柔弱温婉,却是块踢不动的钢板子。”

    叶归荑蹙着眉,似是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萧公子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公子亲眼所见什么?”

    “不必装了。”

    萧玉珩冲着叶归荑随手晃了晃手中一块布料。

    “这是我方才趁姑娘的人不备时,从那条狗脱下来的衣服上取下来的。

    “只要稍加查验,便可看出这布料同长公主身上的衣服的确有几分相似,只要搜出衣服,那姑娘的话便可坐实。

    “想来,林姑娘的人还没来得及将那狗送出去吧?那狗的衣服,也定然还在侯府之中。

    “姑娘还不肯承认吗?”

    一番话轻而易举地戳穿了叶归荑背后的动作。

    叶归荑不置可否:“萧公子好眼力。不知公子还看到了什么?”

    “我还看到——”

    萧玉珩漫不经心:“姑娘的侍女特意放香料引了那条狗前来,剥去了它的衣服给它戴上了嘴套,又特意引它去了人群之中引起大乱。

    “接着才趁人不备,换成了同那狗花样相似的猫混淆众人。

    “不知我所言,是也不是?”

    “萧公子所言,当真精彩——只是在我听来,太过好笑了。”

    叶归荑收敛笑容,淡淡道:“我与其他人一样,是第一日见到芝雅的爱犬,我又怎会未卜先知,知道什么会引得那狗发狂?又怎有把握偷天换日时,在场却无一人发现不对劲?”

    “更何况,如果此事真的是我所为,你以为我还会留下那衣服做把柄等着人来寻吗?”

    看着萧玉珩微怔在原地,她遂转过身去,缓声道:“纸上谈兵终归无用。

    “握在手里扎扎实实的,才是最要紧的。

    “不是吗?萧公子?”

    她是边走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