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静。

    陈更年怀中抱着茶杯坐在那里像是在云游天外,眼神却不无意料的迸射神光,时不时地打量着陈霄。

    陈霄则气定神闲,他能感觉到陈更年对他的试探,这些简单的逻辑他一个戍边大将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不过也是,骤闻自己的草包儿子突然开窍这件事~

    是该喜啊还是该忧啊。

    也不知道这便宜爹现在接受了没有。

    他自己也是一阵忐忑。

    权国良则是有些尴尬,这两父子动不动的眼神对视让他有些毛骨悚然,莫名其妙……

    他便像个局外人在此处低头思虑,干点啥呢?

    看向桌面的茶壶突然眼前一亮,将两人的茶杯填满,却无意阻断了两人的视线。

    顿时便是一身的不自在。

    抬头却是陈更年的一记白眼,他浑身一颤,身后突然又被拍了一把。

    手中茶壶突然掉落,好悬被陈更年一把接住。

    回过头来却是陈霄的笑脸:“权知府,今日便是如此了,可还有疏漏?”

    权国良心堵,这一大一小……

    “没了,”他微微欠身目光看向陈更年,“那下官告辞?”陈更年老神在在,依然坐在那里毫无动作。

    陈霄接口:“去罢,安排好云上飞,明早日升便要动作。”

    权国良深深看了陈霄一眼,随即走了出去,耳中传来陈霄的叮嘱:“权知府,鸽子别忘了……”

    陈更年待权国良走后便疑惑地看向陈霄:“鸽子?”

    当即陈霄乖巧的走上前去围了围便宜爹的破袄子,将今日之事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遍。

    陈更年听完又是一头雾水:“他便听你的?”

    陈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