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郎离家出走了!金闪身消失,熊贝苗抱着小竹子走来。小竹子伸长了脖子往承隽尹身后瞧,没瞧见棠哥儿,便不高兴的扁起嘴巴。熊贝苗笑道,“你这生气的模样跟你姆父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小竹子心情不好,不爱搭理人,只呀了一句敷衍的回应熊贝苗。熊贝苗乐呵呵的问:“好好好,不生气了,外姆带你去找姆父。”话落,他扭头问承隽尹,“棠哥儿呢?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还没回来?”熙哥儿也踮起脚尖往外瞧,“是啊,主夫呢?”今天府里又来了几个下人,常嬷嬷忙着教下人规矩,他便没有跟着棠哥儿出门,留在府里帮忙照顾小竹子。承隽尹黑着脸,“棠哥儿他……离家出走了。”后面几个字,他说的极为艰难。众人一愣,惊呼出声,“什么!”大厅里,熊贝苗来回踱步,“这么冷的天,这孩子说走就走,下人不带,衣裳不带就去找他爹了,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承隽尹没忍住替棠哥儿解释,“他没任性,他只是太生气了。”熊贝苗看了眼承隽尹,“夫君不带就算了,孩子也不带,小竹子要是明日还见不到棠哥儿,定是要哭闹的。”承隽尹看了眼小竹子,冷声道:“他都一岁了,是时候该给他请个教书先生了。”免得天天没事,就爱黏着棠哥儿。景荨芸闻言对懵懂无知的小竹子投以同情的目光。这些日子,她为了不学习,每日和常嬷嬷斗智斗勇。但还是免不了有那么几次计谋失败被常嬷嬷抓住。她比谁都知道读书的痛苦,而小竹子才一岁就要体会到读书的痛苦了。熊贝苗:“……”景荨芸好奇的问:“哥夫呀,我哥性子这么好,你是怎么把他气到离家出走的。”承隽尹默。熊贝苗拍了下景荨芸的肩膀,却并不用力,“问什么问,你的课业做的如何了?今日常嬷嬷可是又来找我告状了。”景荨芸心虚的嘿嘿一笑。熊贝苗瞪她一眼,眼里却不带多少怒火。对这个刚刚找回的女儿,她心里的溺爱不比对小竹子少。景荨芸还是害怕熊贝苗检查她一字未写的课业,趁熊贝苗的注意力在小竹子身上,偷偷摸摸的往门口溜。哥哥有火保护,她是半点都不担心他。 余芜旸听闻棠哥儿离家出走了,忙来问问情况。刚到大厅,便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后退,他上前一步,挡住了景荨芸。景荨芸只感觉撞上了什么,她猛地回头,犹如受惊的小鹿般瞪圆了眼。余芜旸一怔。是她。瞧见景荨芸受惊的模样,他的眼底泄出一丝笑意,“失礼了。”他往后退开,景荨芸这才看到身后的门槛。如果余芜旸没拦住她,她怕是得当场摔了个底朝天。她感激的看向余芜旸,“谢谢,你人真好!”余芜旸不自在的垂眸,“嗯。”光天化日之下,这丫头怎能如此夸赞一个陌生男子!景荨芸没察觉余芜旸的不对,抬步就要往外跑,奈何人刚跑出门口就被守株待兔的常嬷嬷逮住了。“小姐,您的课业完成的如何了?”景荨芸伸出两根手指一捏,“还差一点点没完成?”常嬷嬷面无表情的问:“哪一点?”景荨芸默默的垂下手,“很多点。”常嬷嬷再问:“多到什么程度?”景荨芸低着头不敢看常嬷嬷,“一点都没完成的程度……”常嬷嬷脸都黑了,“小姐,今晚老奴没事,可以陪着您完成课业。”景荨芸哭丧着脸被常嬷嬷提走,余芜旸看着她垂头丧气的背影,失笑摇头。……景一得知棠哥儿来工坊的时候,吓得放下手头的活。“怎么突然来了?你一个人吗?”不待棠哥儿回答,景一见棠哥儿身后除了马夫外别无他人,当即脸色一沉,“胡闹!”棠哥儿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小声道,“爹,我来这是有正事要做。”景一问:“什么事需要你亲自来?”“卖煤炭呀。”棠哥儿说的头头是道,“近日总有外县商人来找我买煤炭,他们要的量多,煤店里存的煤炭压根不够,我便想让商人们直接从这里把煤炭运走。”景一看他,“那也不需要你亲自来。”他冷着脸问:“是不是承隽尹欺负你了?”棠哥儿忙道,“没有,他没有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