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袋君惠的客厅里,平次龇牙咧嘴地坐在榻榻米上。他的右眼肿得几乎睁不开,嘴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活像个被揍扁的柿子。

    “天啊!平次,你怎么伤成这样!”和叶拿着药箱冲过来,她手忙脚乱地开始给对方涂药,因为太过紧张与担心了,以至于手指颤抖着触碰平次脸上的淤青。

    “嘶——轻点轻点!”平次猛地往后缩,结果扯到肩膀的枪伤,疼得直抽冷气。

    他龇牙咧嘴地抱怨道:“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刚才巫女姐姐给我取子弹都没这么痛!!”

    “嗯?”和叶的动作突然顿住。

    她眯起眼睛,手中的棉签狠狠按在平次额头的伤口上:“哦?是吗?”

    “嗷!!!!”平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大叫起来:“远山和叶!你想谋杀啊!“

    “谋杀?”和叶冷笑一声,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回来,说道:“我这是在帮你涂药!怎么会是谋杀呢?”

    他说着又往他脸上的伤口倒了点消毒水。

    “啊啊啊!停停停!”平次疼得直拍地板,眼泪都出来了,他哀求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还不行吗!”

    和叶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擒拿手把平次按倒在榻榻米上。

    她的膝盖顶住他的后背,手上的棉签像刷油漆一样在他脸上来回涂抹,说道:“不是嫌我手重吗?不是觉得巫女姐姐温柔吗?现在够温柔了吧?”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平次的脸被按在垫子上,声音闷闷的:“和叶,赶紧放开我!!”

    白石绘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一旁的矮桌边,慢悠悠地品着茶。

    看着眼前这出闹剧,他很是无语。

    这小子.明明挨了伏特加十几拳都没求饶,现在被个和叶治得服服帖帖.

    “那个.要不要帮忙?”岛袋君惠端着热毛巾走过来,看着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平次,表情有些微妙。

    “不用!”和叶头也不抬,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这点程度的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就该好好教训!”

    平次像条离水的鱼一样扑腾着:“白石!救我!”

    白石绘假装没有听见,他转头对岛袋君惠说道:“我刚刚带回来的那个人,你当做没有看见。”

    岛袋君惠也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们两个!!”平次的哀嚎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要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