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抚额无语。

    范咸听着这一连串新鲜脱俗的夸赞,也不禁嘴角上扬。

    他对平日里吝啬、爱财、鞋底常藏银票的王起年,有了新的看法——这家伙溜须拍马的手法倒也别具一格。

    范咸忽然想起先前的疑问:“先生,为何突然离宫,不再授课了?”

    苏渝淡然一笑:“陛下已说,今后入宫免礼。

    太后也说明误会皆消,他们似已服软,讲和了不是?既如此,先生可在宫中继续授课。

    ”

    苏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为何如此?”

    范咸沉思片刻,恍然大悟般笑道:“徒儿大胆猜测一番。

    ”

    “先生这样做,自有其原因。

    ”

    “太后和皇帝,不知感恩!”

    “既然如此,索性就不再顾忌他们的颜面!”

    什么太子少师、太常寺少卿,与先生这样的超然之人何干?

    先生入宫授课,不过是兴趣使然,顺便给了皇帝几分面子。

    岂料太后与皇帝竟如此不知好歹,妄图借此机会演一场戏。

    一个施威,一个观望,静待时机以示恩惠。

    这分明是自找没趣。

    哼,他们还想重来一遍?又是天子旨意,又是太后求和。

    难道他们位高权重,先生就得卖这个面子?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