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针落可闻。

    陈器心有余悸地看着身旁的人:卫东君,你干什么啊?是要活生生把我吓死吗?

    宁方生眼中再一次闪过惊诧,随即又浮上笑意:如此大胆,或许可以破局。

    沈业云忍着心惊,轻描淡写地一笑道:“三小姐想问什么?”

    “我想问——”

    卫东君话锋一转:“我小叔写下那封检举信是自愿的,还是太子逼迫的?”

    石破天惊的一问。

    惊得什么程度,惊到陈器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他立刻用脚碰了碰卫东君的:你前面不是说,要逼他承认是卫四爷的朋友吗?

    卫东君回碰了他一下:我改主意了,既然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为什么还要隔靴搔痒,不直接一点?

    陈器心跳如擂:你、丫、的,胆子太大了。

    大吗?

    跟宁方生学的。

    当初他们在水榭,宁方生用一句话,逼得沈业云立刻称病赶客。

    那句话便是——

    既然桃花源最合四爷的心,那四爷为什么做了那般蠢事,想必人沈东家多少应该知道一些吧?”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沈业云在听到那句话后露出的神情,震惊,不可思议,还带着一点慌乱。

    既然,宁方生都已经把话问到这个份上了,那她何不再往前逼进一步,来个猛的。

    “又或者说……”

    卫东君目光更深了些,“我小叔欠了太子的债,所以只能用他这条命,来还那份债?”

    话落。

    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