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我的办法。”

    卫执安也坐不住了,“你们商量你们的,我得出去透口气,顺便想想找个什么天衣无缝的理由。”

    走到外间,他偷偷挪步到窗户边,捂着嘴低声道:“宁神医,一千两,咱们不耍赖?”

    耍赖?

    宁方生轻咳一声:“我没这习惯。”

    ……

    转眼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两人。

    一个在屋里坐着,一个在窗外杵着。

    气氛颇有几分尴尬。

    卫东君很想弄明白一件事情:“宁方生,你们家是开钱庄的吗,撒银子跟洒水似的,眉头都不见你皱一下。”

    “不是,只是家底还算丰厚。”

    他话说得随和,卫东君决定厚着脸皮再往前探一步。

    毕竟不是每个普通人,都知道四九城去河间府,官道多少里,小路多少里的。

    “府上是做什么的,不仅家底子这么丰厚,还对军中这个营,那个营的了如指掌?”

    宁方生眼底一片幽暗:“不告诉你。”

    嘿,这就不地道了。

    卫东君索性大大方方道:“我好奇心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人吧,神神秘秘的。”

    “哪里神秘?”

    “这也神秘,那也神秘,很让人琢磨不透。”

    “为什么琢磨我?”

    “因为你很特别,特别的冷,特别的傲,特别的有钱,也特别的……与众不同。”

    少女的话如同藏了万千道雷,每一字,每一句,在宁方生听来都是隆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