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下贱啊。

    卫东君心思一转:“做女人的,哪有几个不为自个男人打算的,我估摸着她那点嫁妆,也差不多见底了。”

    “母亲啊,你又被她骗了,她有的是银子。母亲忘了……”

    任中骐把头靠过来一些,压着声道:“她有几个不在嫁妆单子上的铺子,是那府老太太私下给的,每个生意都好,都大把大把替她赚着钱呢。”

    “那钱呢?”

    任中骐咬着牙:“还不是都被她拿去贴补娘家人了。”

    贺湛英拿钱贴补娘家?

    这个信息点,卫东君头一回听说过。

    她立刻捏了捏佛珠,沉声道:“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所以我才说当初就该一封休书扔过去,这些东西便都归了咱们。”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卫东君实在不想看到这张脸,只能垂下眸子,掩盖住眼中的一抹厌恶。

    “你大了,有些事情自己做主,真想休就休吧,我不拦着你。”

    “现在怎么休?”

    任中骐立刻变了口气:“贺家老大马上要回京,往户部走,是有点实权的,这条线我养了多少年,进京后也该为我所用了。”

    这条线?

    养了?

    为我所用?

    难道说,任中骐娶贺湛英除了图谋她的嫁妆外,还有别的见不得人的原因?

    卫东君捏着佛珠的手狠狠一颤,佛珠差点没掉下去,心里不由感叹这场婚姻里面,到底藏了多少阴谋算计?

    “儿啊……”

    卫东君简直是从喉咙里硬挤出了这两个字:“休又休不得,画又找不到,这事可怎么弄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