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了胖了。”沈丰年敷衍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马身上,“看来你在府衙混得挺滋润啊。所以,这马真是咱们的?”

    “呵呵。”沈长菱冷笑,“是咱们的。”

    看着沈丰年痴迷地抚摸着马鬃,沈长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重马轻女的老爹,真该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

    “爹,”她忽然笑眯眯地说,“我饿了。”

    “嗯。”沈丰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手还在马身上摸来摸去。

    “我想吃烤鸭。”

    “嗯。”

    “要最贵的那家。”

    “嗯。”

    “还要一壶女儿红。”

    “嗯。”

    沈长菱眯起眼睛:“爹,你真好。”

    沈丰年终于反应过来,一脸肉疼地看着她:“你这丫头,又想坑爹?”

    “谁让你重马轻女的?”沈长菱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我什么时候......”沈丰年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刚才的对话,顿时噎住了。

    “走吧,爹。”沈长菱笑眯眯地挽住他的胳膊,“我都饿坏了。”

    沈丰年一脸肉疼地被女儿拖走,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匹乌骓马。马儿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嘲笑这个老头子的窘态。

    客栈的小二连忙上前牵马,沈长菱叮嘱道:“好好照顾它,要最好的草料。”

    “是,姑娘放心。”小二连连点头。

    街上已经亮起了灯笼,暮色中飘来阵阵饭菜香。沈长菱拉着老爹往最贵的酒楼走去,心里盘算着要点些什么好菜。这一顿,非得让老爹肉疼不可。

    “闺女啊,”沈丰年试图挣扎,“要不咱们去对面那家吧?听说他家的醋溜鱼片很好吃......”

    “不行,”沈长菱斩钉截铁地说,“必须是最贵的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