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怨着,眼眶开始红,也就说不下去。

    时临渊盯着她,睫毛颤了颤,哑哑的开口:“昨晚出门,去做什么了?”

    祝安好鼓着腮帮,歪着脑袋气道:“还不是因为有人给我发短信说……”

    她顿了顿,换了一种怪异的语调,声音有些小:“说可以告诉我妈妈当年离开的真相……”

    男人的目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温和,眸底的墨色晕开:“嗯,我知道了。”

    “啊?”知道什么了啊?祝安好觉得男人说话有点让人猜不透。

    时临渊垂眸,看着女人绯红的唇瓣被咬破的地方颜色更为鲜红,抬手扶住她下巴,用另一只手的指腹轻轻抚过,“去休息吧。”

    祝安好蹙了蹙眉,想着这顿“啃”不能白啃,拽着男人的胳膊道:“时临渊,我挺讨厌冷暴力的。”

    再给她脸色,她可真要离家出走了。

    男人酒后的姿态有些迷人,高大的身躯倾身压下,遮挡了走廊的路灯,一片阴影更有压迫感,气息混杂这酒气;“来我房间睡?”

    祝安好心脏猛地一跳,从男人胳膊底下钻出去,小猫似的逃跑:“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看着一路小跑钻回自己房间的祝安好,男人关上房门,脸色重新变得冷郁,拿着手机走上阳台。

    “去查顾州泽。”

    电话那头,周燃早早料到,立即回:“好的,先生。”

    早晨送花激怒他,晚上把祝安好骗出去,没几个人懂得用这样的手法,除了顾州泽。

    ………

    第二天。

    祝安好刚睁开眼,吓得神经一紧,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松散的睡衣,抱着被子做起来,惊道:“时临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你你做什么?”

    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而且……由于睡觉不怎么老实,露出来不少……

    脸红,又懊恼。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像个柳下惠,只是眸色略深了些,淡淡道:“门没锁,我找你有事。”

    祝安好深吸一口气,问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