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也不是这么个作死法。

    “崔老师,我错了,求求您,求求您帮帮我。”

    翟天林已经深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作为只比徐容低了一届的表本生,他听说过太多太多关于徐容的八卦、小道消息,据说那位学长即使在业内,也是心黑手狠的人物。

    恰恰,他的底子并不干净,如果徐容往死里追究,是有可能把他送进监狱的。

    崔新琴并没有点头,也并没有摇头,不点头是因为她不可能去帮翟天林说情。

    徐容在影视圈没有对头,常继红、张记中、余正、何晟名这些和徐容有过过节的名字,已经渐渐淡出了大众的视野,而她的另外一个学生,如今还在监狱内悔过自新。

    她能够想到的徐容原谅翟天林的唯一可能,就是翟天林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不对,得是他老婆张晓斐失散多年的弟弟才行。

    崔新琴没有摇头表示明确的拒绝,是担心翟天林走了极端,如果说徐容过去的二十五年由二十年的坎坷和五年的如履薄冰组成,翟天林过去的二十五年就是一帆风顺,不同的成长环境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智。

    她沉吟了一瞬,道:“要不,你跟黄小明打个电话,他和徐容的私交非常好。”

    她说完了,快步向徐容四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她要去看看徐容对于今天的事情到底什么态度。

    “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朱桐隐约猜到了徐容的打算,岔开了问题,“回回找你都跟做贼一样,不会是养了个小的吧?”

    “什么养了个小的,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听戏呢。”

    “听戏?”

    “对,长安大剧院,我还定了今天晚上《定军山》、《阳平关》两场戏的票呢。”

    这下轮到朱桐惊讶了,因为他记得徐容明明不看戏的,哪怕传统戏曲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评价为:中国剧的表演,是一种有规则的自由动作。

    因为徐容对于戏曲的“规则”以及“自由”都不太感冒。

    “还不是我们院里那帮老爷子、老太太给闹的,像已经过世的刁光覃老前辈,是富连成的出身,算是师出名门,郑老爷子、蓝老爷子甚至杨力新老师,也有不错的戏曲功底,他们都认为戏曲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

    朱桐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问道:“那你研究出什么门道了来了吗?”

    “不好说,似乎明白了点东西,又似乎看了个热闹,还没完全想明白。”

    张慧君也意识到了朱桐和徐容不愿多谈翟天林的意图,他一时的有点没明白怎么徐容的打算,他本来还想劝二人消气,可是无论朱桐还是身为当事人的徐容,对于研究成果被人抄袭的事,似乎都不大在意。

    “朱总,徐主任,今天我做东,给您二位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