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

    “那喝药吧。”林暖道。

    说着水也给他倒好了。

    林辞洲:“……”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眸色中光明微微颤抖,拿出袖子里的药,勾唇一笑,玩笑道:“暖丫头,确定不是毒药吗?想毒死小叔吗?”

    “是毒药,要喝吗?”

    “喝啊,不喝的话你和你祖母告状可怎么办?小叔最怕你祖母揍人了。”林辞洲叹了一声,按照林暖的指示,吞服了两颗下去。

    “以后若是再出现那种情况,就是不受控制的那种,吃两颗就好了。”

    林辞洲默了默,“暖丫头,小叔今天没吓着你吧?”

    林暖奇怪的瞅了他一眼,“有什么吓人的?比你这严重的我都见过。”

    说完淡淡的喝茶。

    一个人害不害怕,从眼角里是看的出来的。

    林辞洲认真看了她一会儿,这丫头眼底除了坦然,就没什么了,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也没放在心上。

    他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是知道自己情况的,他和家里人相处看似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就拿林锦乐来说,那丫头其实是不大亲近他的,准确的来说,他也不敢亲近别人太多。

    有一次,侯府里新来了丫鬟,丫鬟不知道,往他身边凑,他当下情绪就有些不受控制,林锦乐刚好路过,看见了,他知道那丫头肯定是害怕的,不过不说而已。

    府里上下都知道,侯府三爷不亲近女子,他的院子里,连蚂蚁都是公的,而且,侯府里的女子,下至丫鬟,上至至亲,也都有意无意和他拉开拒绝。

    他知道,她们是顾着他,可就是这种顾着,他心底的负担就一点点积攒。

    林辞洲笑了笑,“暖丫头……”

    说了一半又没说了。

    林暖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别打感情牌,让我免你银子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