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精心呵护的温室的花,被风亲吻被万事万物裹挟逗弄,有什么顺着他舒展的藤蔓叶片攀援而上,极尽亲昵温柔让他得以绽放。柔软温暖的东西舔舐过他每一寸,但甚至没有实体,只完全顺从于他的趋势,让他真就从芯蕊中流出蜜来。

    宋恩河眉头彻底舒展开了,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空气中有很轻的腥甜气蔓延,盛铭抿着唇掀开被子一角,像过去那样小心翼翼将宋恩河腿心的液渍都擦了个干净。他庆幸带着宋恩河出来的时候没有去找内裤,否则这时候淫水一定会将内裤打湿。

    做多余的事情,他向来不太喜欢。

    夜里宋恩河睡得沉,几乎可以说是一夜无梦就到了天色大亮。可疲累没有消散,反倒是全部堆积到了他刚睡醒的时候。

    被窝柔软温暖,宋恩河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狠心睁开眼。他缓慢地眨眼,视线聚焦之后终于得以看清自己面前的胸膛,等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按在怀里,慢半拍的抬头,也只看见熟悉的下颌线。

    “……盛哥?”

    有些难以反应现状,但宋恩河记得和盛铭一起睡的晚上总是格外叫人放松安心的。他声音含混,犹带着很浓的困倦,可清醒的过程中身体的疲累逐渐被感知,等到想起来昨晚上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登时惊叫一声,扯高了被子将自己完全裹住。

    盛铭先不说话,只连带着被子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他习惯性低头用唇瓣碰了碰被子上大概是少年脑袋的位置,声音低哑道,“睡得好么?”

    宋恩河咬着自己的手,忍耐着呜咽的声音。他听见盛铭的声音了,穿透被子传递到他耳边,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困倦。

    想到昨晚是盛铭照顾自己的,宋恩河悄悄掀开被子一角,睁着一双兔子眼对上了盛铭的视线,“我要把他的皮扒掉!”

    他羞耻又恼火,一想到昨晚上余境是怎么欺负自己的,只想对象诺言把那身狼皮扒掉才好。可现在抱着他的人昨晚上已经看光了他的糟糕模样,他想命令男人忘掉,又觉得有点太无理取闹了。

    还是先把狼皮扒掉……

    “好啊。”盛铭打了个哈欠,能够看出来是确实没有睡好。他伸手揉了揉宋恩河的头发,胳膊抬起来的时候胸膛裸露得更多,蜜色肌理上只余下白痕的陈旧咬痕都暴露出来,“你想做一条围脖吗?”

    “……”

    宋恩河沉默了。

    不知道怎么说,但他感觉更羞恼了。他不愿意承认,但是潜意识里,他是希望盛铭能够拒绝自己的。

    毕竟、毕竟扒皮还是太可怕了,做成围脖他也不会敢戴的。

    但是自己说出口的话,现在要收回来,那就有些太丢人了。宋恩河犯愁,转身想要背对着盛铭,好逃避盛铭的问题,可身子一动弹,就是酸疼蔓延开来。

    不仅是酸疼,腿心的穴也难受极了。有热液沿着肿胀的阴道往外流淌,他咬着下唇忍耐呻吟,抓着盛铭的胳膊说难受。

    盛铭像是已经料到了,极为熟练地伸手拿了床头的纸,然后将被子掀开一些,擦了宋恩河屄口吐出来的精液。

    沾满了糟糕体液的东西被他团成团扔到床边,宋恩河回头,看见床边的垃圾桶,底部已经铺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