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生这几天脑子里转着好几件事。

    收药材、盘铺面,还想把填土坑的生意揽下来。

    我钱包比脸还干净,急得他直挠头。

    藏云军倒是能帮点忙,也就是递根烟的份量。

    要真筹钱,还得找陈江山借,可这不是又走了投机倒把的老路子吗?

    夏德生强压下心头那股躁动,决定还是稳扎稳打。

    日头正高时赵三柱才晃悠回来。

    刚开的会净是些假大空的话,不是要抓卫生就是催学生学习,可半毛钱经费都不给。

    他居然当众问上面能不能拨钱,把夏德生听得直摇头。

    这姨夫真是不会看场合,难怪这些年升职加薪总轮不上他。

    其实这种会就是个过场,真要申请资金哪能摆到台面上?

    就算有钱也不能当众给赵三柱,其他单位的人看着不得闹意见?

    夏德生巴不得学校能办好,给乡亲们谋点福利,可眼下确实使不上劲。

    下午赵三柱带着他们去见老同学。

    换别人怎么也得拎点土特产,赵三柱却两手空空,包里就塞了几本自己看的书。

    要是他同学也是这脾性,夏德生倒觉得挺难得。

    这年头还能有这般不掺利益的交情。

    可不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么。

    七拐八拐,总算到了地方。

    谁也想不到赵三柱这朴素之人的同学,开的医馆着实气派。

    入眼一看,排场便十分讲究。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偏老式的那种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