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噗嗤”一声,头颅落下,脖颈间喷出一团血雾,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帐中所有人都望着刘道规。

    这一刀太快太突然,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料。

    良久,刘遵才舔了舔嘴唇,“此人真是慕容德派来的细作?”

    刘道规还刀入鞘,“我说是,他就是!”

    “那闾丘羡大败,也是假的?”

    “真的假的,等斥候的消息不就知道了?来人,将尸体拖出去埋了。”刘道规眼皮都不抬一下,这厮错就错在不敢拿司马元显威胁自己。

    军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还是那句话,闾丘羡和邓启方死活无所谓,但自己的人马绝不可能为了救他们,而往慕容德的刀口上撞。

    非但这个使者该死,闾丘羡和邓启方也罪无可恕。

    燕军本来是丧家之犬,他们倒好,伸长脖子,给慕容德送温暖,提升燕军士气……

    而他们战败,这一战基本不用打了,手上万把人,去攻打坚城里面的几万燕军骑兵,这跟送死没区别。

    “还给他下葬,你人还怪好的嘞。”刘遵干笑两声。

    “你话怎这么多?传令,全军戒备!”

    “领命”众将纷纷拱手。

    这一夜马蹄声就没有停过,鲜卑人的嚎叫声时远时近。

    但这种雕虫小技对付闾丘羡邓启方之流或许还行,对付自己,就是班门弄斧。

    刘道规按兵不动,安心睡觉,士卒们也枕戈以待。

    到了天明,孟干之率斥候赶回,“闾丘羡和邓启方大败,慕容法、慕容和故意驱赶残军南下。”

    “查到慕容德的踪迹没有?”

    “敌军游骑甚多,我军斥候过不去,但滑台那边细作传出消息,慕容德不在城中!”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