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下意识的摇头:“不会。”

    “魏王他……深不可测,属下从未见过他动用全部实力。”

    “属下猜测,便是大炎武道第一的秦破虏单打独斗也不一定是魏王的对手。”

    “在亲手杀人这方面,整个九玄几千年来,无人胜过魏王。”

    “而且魏王进轮回洞天早有准备,他在大雍不可能一点势力没有。”

    “虽然大雍皇主在帝京城有整座王朝的皇道龙气护体,但并非杀不死。”

    “只要屠了这座城,就能杀死雍皇。”

    “如果魏王真想杀雍皇,就是拼着油尽灯枯,也会屠城杀人。”

    “不错。”

    萧逸望向大雍帝京的九重帝阙:“他现在就在这座城中。”

    ……

    大雍皇宫,血衣卫禁宫。

    “几次三番,刺杀陛下,真当本侯不敢杀你?”

    幽暗的禁宫深处,被称为大雍皇权之下第一人的血衣侯刚杀了一位大景潜伏进大雍的老臣,未曾回头冷漠开口道。

    他身后,白发黑衣,冷峻淡漠的魏王负手走来。

    “大雍已经腐朽不堪,你为何要做愚忠之人,你该跟随我们去做些有意义的事。”

    漆黑冗长的甬道中,又传来一声沉稳威严的声音。

    来人身姿伟岸,气息恐怖如魔,身上的寒煞之气近乎凝成实质,正是镇守了西陵孤城十六年的秦北望。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零九月,上百封送到朝中求援的军报,那昏聩至极的雍皇却从未给西陵增派过一兵一卒!”

    “这样的主子,有什么值得你效忠的?”

    秦北望冷声道,“我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只有山河野神作乱,赤地千里,哀鸿遍野……帝京城内的荒唐繁荣,都是用大雍人的血换来的!”

    “大雍迟早要亡,这座城也迟早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