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总觉得父亲脑子有点毛病,“爹,我怎么觉得你很想死呢?”“不,只是很多事情想不通。”两人来到闹市。街边小贩看见二人后,兴奋地呼喊。“夏护卫?是夏护卫!夏护卫出狱了!”“少主果真厉害,竟真为夏护卫洗刷了冤屈!”“这天底下,就没有少主洗不干净的冤屈!”小贩们的群情激奋、高声呼喊,时刻围绕“少主”两个字。夏家父子懵圈。少主是什么?平州总城哪里有少主了?这些天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夏护卫找了个茶摊坐下,讨来两杯茶水,一口一口抿着,向茶摊老板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说来。事情要从国师开始说起。”夏家父子:?谁?国师?老板道:“国师他渡劫…然后害死少州主…之后南云县屠城…林州主身亡…少主斩杀国师,弘扬正义,替天行道!”夏家父子听完,一脸懵圈。此事牵扯这么广?连国师都牵扯进来了?甚至,州主也死了?怪不得父子俩没被处死,不是州主仁慈,而是没来得及就被干死了。两人可谓是懵圈至极。忽然,夏瑞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们一直在说的少主,是哪位啊?”茶摊老板笑道:“当然是张生少主啊!他是州主的徒弟,且为亲传,身怀万剑朝圣,继承州主衣钵。”夏家父子:?张生……那个南云县仵作?夏护卫茫然地看着儿子,诧异道:“你那个捡来的师父?”夏瑞纠正道:“是我死皮赖脸求来的师父,我的天,他竟然是州主的徒弟?”茶摊老板惊讶道:“没想到,夏公子竟是少主的徒弟,那您便是林州主的徒孙?想必万剑朝圣,您也学会了吧?”夏瑞眼皮一跳,满脸尴尬。他会个屁啊!刚拜完师,啥也没学,就差点见太爷去了。对上掌柜的灼灼目光,夏瑞莫名心虚。此时,身为父亲的夏回,开始为儿子解围。“我这儿子,天资愚钝,脑子蠢如猪,什么也学不会。”夏瑞尴尬一笑,虽然解围了,但脸好像丢地上了。父亲继续说道:“但偏偏在剑法上,颇有天份。这万剑朝圣,已是学到了皮毛。儿子来,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别害羞,大大方方的。”夏瑞:……活爹,真是活爹啊!就特么坑儿子呢是吧?茶摊老板则招呼四周的小贩们,纷纷凑过来,看夏瑞表演。夏瑞哭丧着脸,“爹,你让太爷给我留张床,我现在过去找他。”……锦毛鼠姐妹在总城内置办了两套宅子。一套明面上的,另一套暗地里的。如今冤屈洗清,众人可离开原来的暗宅,自由行动。只是,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赵大人的尸体,我去要了回来,只是……”张生将赵大嘴的尸体摆放到地上,脖子以上,空空荡荡。试图为民讨个公道的赵大嘴,最终却没能留下个全尸。诸葛无量和李源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心肝俱颤。其他人脸色也不怎么好。“找个地方将他安葬吧。”张生说道。诸葛无量摇摇头,“不,不行。赵大人生前说过,若是意外暴毙,将其火化后,骨灰撒入江河。”“南云县埋葬不了他的尸体,只希望,哪怕唯有一小撮的骨灰,能够沿着河流,回到南云县,便感欣慰。”张生尊重赵大嘴的意愿。烧掉尸体后,骨灰装坛,去往岸边撒进江河之中。赵大嘴的家没了,家人的画像也早被烧掉,造册的户籍也已毁坏,如今尸体烧成骨灰撒入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