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她承担那么多恶意与辱骂,雪隐舟都看在眼中。

    从前,他觉得她自作自受,如今想到是一个无辜的人平白遭受谩骂,她心中该有多委屈,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暗自垂泪。

    再想到自己从前做的那些混账事,雪隐舟只觉更加惭愧了。

    好在沈棠重新接纳了他,他还有机会尽力弥补她。

    沈棠并不知道雪隐舟的所思所想,端详着他变幻的脸色,抿了抿唇,忐忑试探,“我真的放下了,但你能完全放下吗?”

    雪隐舟疑惑看向她。

    沈棠手指落在他的胸口衣襟处。

    她那次看得很清楚,雪隐舟的胸膛和背上有很多细密的浅痕。

    有鞭痕,有刀痕,还有很多她压根不知道是什么刑具造成的伤痕。

    能想象到他遭受过多少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的身上满是原主虐待留下的痕迹。

    数十年如一日的折磨,当真能说放下就放下吗?

    沈棠自问不是圣人,若有人真的这么折磨她,即便身体里换了一个人,但每天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不会回想到当年被虐待的画面?

    恐怕身体都产生了本能的厌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沈棠轻叹,“不管怎么说,虐待你的人也是[我],你真的能彻底放下吗?”

    “你每晚看见身上的伤痕,不会想到从前……唔~”

    迎接她回答的,是一记深吻。

    雪隐舟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嫣红唇瓣。

    男人的薄唇冰凉润泽,此时却带上火热的温度,在她的唇畔流连辗转,比起往日的冷漠强势,此时却过于温柔,像是某种无言的宣言。

    雪隐舟并没有纠缠沈棠太长时间,只是将自己的想法,用行动告诉她。

    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心思。

    等到怀中雌性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