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衣烂衫的就是好多年没见的棒梗,以前这小子白白净净都,家里人压根舍不得让他干活,现在晒得有些黝黑,但也是特别黑。

    脸上特别粗糙,而且额头和嘴角还多了几道伤疤,一看就是陈年旧伤,估计是刚下乡那会跟别的知青或者本地人茬架被打的,因为这小子就是个欠打的货。

    这家伙一手拎着个羊皮卷的行李卷放在脑袋后边,旁若无人的走进大院,然后就开始嚷嚷。

    “妈,奶奶,我回来啦。”

    闫阜贵早上可能跑肚,在厕所上多蹲了一会儿,就没注意进来人,这会儿从厕所回来,听见有人大呼小叫,这简直是不把他这个四合院门神放在眼里。

    “谁啊,大清早都大呼小叫。”

    棒梗回头看见闫阜贵,嘴角微翘的嘲笑道:“闫阜贵,几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个德性。”

    闫阜贵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分辨出来:“棒梗啊,你回来了,不是你怎么回来的,这去了一趟河西走廊,咋还不知道什么文明礼貌了。”

    闫阜贵的儿子阎解旷可还在山海关那边吃苦了,这个棒梗怎么就能回来,所以闫阜贵急切的想要知道方法,把自己儿子也搞回来。

    棒梗用大拇指指着自己:“我在河西走廊打滚,我能活下来,靠的是狠,人不狠站不稳,没点子胆量,没点血勇,早就被那戈壁滩上的野狼给叼走了。”

    棒梗这龇牙咧嘴的架势,还真把院里的人给吓住了。

    这时候,秦淮茹听院里吵闹,打开了房门,看见门外的人既熟悉又陌生,试探着喊道:“棒梗?”

    棒梗回头看见秦淮茹,咧嘴一笑:“妈,我回来了。”

    秦淮茹是号啕大哭,贾张氏为人最懒,没有被院子里面的吵闹声给惊醒,反而被秦淮茹的哭身给惊醒了。

    贾张氏骂道:“大早上的,你嚎什么丧啊,我还没死呢。”

    “妈,棒梗儿回来啦。”

    贾张氏一骨碌就爬起来,三步两步走到门口,看见棒梗之后就一把抱住:“棒梗儿啊,奶奶的心肝呐,你终于回来啦,可把奶奶想死啦。”

    棒梗任由贾张氏抱着,阴阳怪气的说:“奶奶,你可又胖啦,看样子在京城里过得不错呀,我在河西走廊喝西北风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啊?”

    傻柱抱着他们家三丫头走到刘华身边,小声说道:“华子,听见没有,这小子语气不大对呀。”

    刘华笑了笑:“怎么着,你还怕他翻了天,告诉你,这小子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个怂货,哪怕现在狠了,只是因为没有遇到比他更狠的,他骨子里还是怂,用不着怕他。”

    “听他的意思,他打过狼啊。”

    刘华鄙视的说:“这话你也信,看见他肩膀上那铺盖卷了吗,他要真打过狼,那破外卷儿就不是用羊皮卷的,应该用狼皮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