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之稍做犹豫,“只怕现在大姐看到你就会想起二哥。”

    “越是这种时候,大姐就越是需要咱们家人的陪伴。”姜书宁认真地说,“如果这种情况落到三哥身上,三哥不希望我陪在身边吗?”

    “……”

    他确实希望。

    甚至就算什么事都没曾发生,他也希望他的贝贝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稍做沉默,他松了口。

    ……

    入宫的甬道仍旧漫长,姜书宁拒绝了软轿提着裙摆就朝着永和宫狂奔,一路小跑却在转角处被人抓住了手臂,她被吓了一跳惊讶抬眼才发现来者。

    “贺元朗?”姜书宁盯着眼前堪称瘦骨嶙峋的男人,一时心绪复杂,他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疲倦和病态更堪称是如骨随行,但他抓握住姜书宁手臂的动作却格外紧,像是生怕稍稍松手她就会跑掉了似的。

    “……阿宁。”

    一开口就带着哽咽的哭腔。

    像是懊恼。

    悔恨?

    还像是带了点劫后余生般的欢喜。

    “阿宁。”姜书宁没有逃避挣扎的反应像是给了他很大的信心,他又再度凑近,“阿宁,我很想你。”

    “……”

    姜书宁没什么情绪地翻了个白眼。

    反手挣脱。

    “有病。”

    她又想走却又被拦下,这下是真有点不胜其烦了,“贺元朗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确定你还在。”贺元朗似是被姜书宁的反应刺到了,惴惴不安地试图再去拽她的衣袖,“自你走之后我想了很多,我知晓是我利益熏心,是我不知好歹,是我辜负了你也连累了摄政王,只是……只是现在一切都还仍有转机,我们还没走到最后那一地步,我们……”

    姜书宁敏锐地从贺元朗的话语里捕捉到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