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猴子在路上又醒了十次,但每次不等缓过劲来挣脱铁索,就被紧箍咒活活念晕。

    最后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发现周遭环境已变成了一个暗室,不见天光透入,只有烛火摇曳。

    唐玄慈此时正躺在旁边的一张床铺上休息,而它,堂堂齐天大圣,竟被锁在了一个铁笼里!

    而且,这玩意比狗笼大不了多少,让它连腰都直不起来!

    躁狂症和尚未痊愈的压迫恐惧症双双发作,它把铁笼撞得哐哐响。

    怎奈,笼的材料并非普通钢铁,神乏无力的它,一时难以破坏。

    “桀桀桀桀桀……”

    旁边突然响起一阵怪笑,音质嘶哑且浑浊,好似生锈的水龙头。

    原来,唐玄慈经过那六名江湖匪徒的抢救,喝下几碗肉汤和滋补血气的伤药后,又恢复了些许生气。

    为获取情报,他优先调整血循环与内分泌,把营养输送给听觉系统,又用手撕掉了一部分完全烧焦的外耳廓,打通耳洞……

    所以,经过两天一夜的恢复,他一只耳朵已经勉强能听见声音了。

    “死猴子,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玉门城里!

    “桀桀桀桀桀,我赢了,桀咳咳咳~呕……”

    唐玄慈笑吐了,从肺管子里咳出大股黑血与烂痂,然后接着笑。

    猴子撇头看着他惨绝人寰的模样,想起两人从去年到今天如精神病一般的行为,咬牙切齿道:

    “疯子,疯子,你这个癫和尚!我跟你在一起,真是晦气!”

    它真感觉自己太倒霉了。

    刚从五指山脱困,就摊上这么个颠公,简直比它的癫峰时期还要癫亿倍。

    这种人,他神经病!

    “你就说服不服吧?”唐玄慈问道。

    “我服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