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慈说着,冲那新提拔的管家说道:

    “去,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喊来,帮忙整理一下经书。一刻钟之内啊,就在外面那个庭院集合。”

    其实,此人他以前也在府中见过,只是根本没看出来,这厮的战斗力竟然高达0.9,都快踏入一品宗师之境了。

    那管家迎上唐玄慈的目光,眼神不禁一颤,连忙应声而去。

    这时,又有几人匆匆而来,见到唐玄慈,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

    原来是在国子监司业陈光蕊,与京兆府少尹殷四郎听见消息后,都翘班跑了过来。

    唐玄慈一看便宜老爹,好家伙,白嫩发福的脸上有一块尚未消退的红印,这明显是挨打了啊。

    登时,他又笑了。

    早已叠满的怒气,几欲爆炸,立刻打断陈光蕊的关爱,指着那伤痕问:

    “这TM谁干的?”

    心中暗骂:

    我爹,只有我能打,别人都不行!

    陈光蕊听儿子提起这事,顿时面露五分羞惭,五分忧虑,支支吾吾只想揭过。

    然而旁边的殷四郎却义愤填膺,立刻告知大外甥,这就是前不久被长孙家二房的人用酒杯砸的。

    至于原因,他虽然没有讲明,但能听出,貌似是这陈光蕊这老白脸、状元郎,不小心勾搭了什么女人引发的感情纠纷。

    殷四郎这一年明显是挤压了很多恶气,现在见家中的扛把子回来了,忍不住大吐苦水,借着话题又讲起了其他世家联合起来搞殷府的事,他老妈想拦都拦不住。

    唐玄慈听了片刻,便叫丫鬟搬来笔墨纸砚,说道:

    “不用说了,直接写名字、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

    “凡是惹过咱们家的,都写下来。

    “宁可错写,也别漏掉一个!”

    啊这?

    听着这杀气腾腾的话,所有人心脏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