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裴兰花,坏在骨子里。

    听她说的这么不客气,裴兰花面子挂不住,“好!我走,你别后悔。”

    场面尴尬了一会,在沈梅花有意调节气氛下,重新变得有说有笑起来。

    她们的目的很明确,想给自己多分点竹编。

    村里正经人跟她玩不到一块,就剩这几个脸皮厚又难缠的婆娘,不知怎么跟她看对眼了。

    多少在村里得有点自己人的阮现现并未一口否决,只道。

    “我不参与分发,到时候派活的应该是新大队长。”见她们失望却不见怪,甚至热闹讨论起到时候怎么为难新任大队长……

    阮现现话锋一转,“那之前,我会跟新队长垫句话,肯定要照顾自己人。”

    一句自己人,听得几朵花见牙不见眼。

    告别时,阮现现瞅着自己炕桌上的笸箩不语,自以为没人发现,顺了根针的沈梅花沾沾自喜。

    回家才发现兜里三分钱没了,气得半宿翻来覆去睡不着。

    转天,大队不知打哪传出一则流言。

    只有给阮知青送礼,送重礼才能拿到竹编活计,那些穷到一条裤子哥仨穿的人家就别想了。

    话还没传到阮现现耳中,沈梅花带着姐妹军团已经直捣黄龙,把裴兰花堵在地头。

    压根不需要证据,认定暗地里使坏的就是她。

    “还说不是你?上次还跟我们蛐蛐阮知青的奶奶是改造犯,结果呢?人家从京市打来电话找孙女。

    聪明点的都知道竹编下来,派活到时也是大队长工作,你这喜欢暗地里编排人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毛病啥时能改?”

    裴兰花沉默不言,信着查找流言真凶很快能找到她头上,还不如不说话。

    她搞不明白,一个新来的丫头片子比不上姐妹几十年感情?

    她的沉默更做实传播流言的名头,一些人恍然大悟,对啊,分活也该大队长分,差点上了裴兰花的当。

    阮现现那个怪脾气,真给她送礼,没准马屁就拍到了马蹄子上,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正当田间地头议论纷纷,裴兰花内里一面逐渐暴露在人前,喇叭响起几声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