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

    最终一咬牙,时暖决定先去洗个澡。

    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大不了就是江逸臣不跟她结婚了。她闷闷的想着这些,洗完澡又磨蹭了好久才下楼。

    客厅里安安静静,隐约能听到厨房里传来花姨哼歌的声音。

    看这样子,他应该还没起来。

    时暖沉了口气,挪开脚步。

    可放松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她就看到餐厅里男人背对的身影。

    眸光一僵,时暖脑子里顿时闪过一百种应对方法,甚至觉得是不是要转身就走。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嗨。”

    她笑得干巴巴的,“早。”

    男人嗯了一声,头都没抬。

    “……”这是什么情况?

    时暖摸不着头脑,拉开椅子坐下。

    她二十一岁,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度秒如年。江逸臣虽然什么都没说,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股票信息,但周身的气势却让人难以忽视,散漫却锋锐。

    过了一会儿,总算有另一道声音加入进来。

    “暖暖起来啦。”

    花姨没察觉到两人间的异常,把满满一盘油条放在桌上,“快趁热吃,这可是我昨天晚上就发好的面,酥脆松软的。诶暖暖要喝牛奶啊,逸臣你怎么不……”

    “我自己来!”

    没等花姨的话说完,时暖蹭的一下站起来,主动又勤快。

    不仅给自己倒了,还给江逸臣也倒了一杯,殷勤的推到他面前。

    戴罪之身,哪里还敢让别人服务啊。

    她得好好表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