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冬天,连阳光都没什么温度,照在人身上许久依然冰冷。傅兆森像一座雕塑立在房间中央,满身颓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对时暖有过好脸色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从……她十八岁,说喜欢他开始。

    傅兆森惊讶于从她口中听到那样的话,随之而来的,是连他自己都摸不到缘由的暴怒。

    那天他把时暖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落荒而逃。

    本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

    可时暖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执着、越挫越勇。她开始毫不避讳的表达对傅兆森的喜欢,对他寸步不离,还试图收买他身边的朋友。

    这样的喜欢,让傅兆森有种说不上来的压力,甚至觉得无法面对。

    他对她越来越严厉。

    但凡时暖提一次,他就教育她一次。

    直到闵烟即将回国。

    傅兆森竟然觉得重重松了口气,他再也不用纠结担心时暖会怎么样了。

    那么现在呢?

    她是真的放弃喜欢他了吗?

    傅兆森狠狠闭了一下眼睛,被阳光刺痛的感觉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他疲惫不已,是气的还是其他什么,却不太分得清。

    不知过了多久,傅兆森调整好情绪从楼上下来,边走边给向盈打电话。

    “兆森,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时暖去哪儿了?”

    傅兆森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把门关出‘砰’的一声重响。

    他嗓音沉冷,“嫂子,不用跟我说什么不知道的话,我知道时暖跟你也很亲,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你。”

    这话一说,顿时把向盈准备好的措辞都给堵了回去。她轻轻叹了口气,说:“就算我不说,以你的本事也能很快就查到……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暖暖去了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