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笙和明时慎亲密无间的举动,霍天泽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别为了无关人员破坏心情。”“可是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二人每说一句话,霍天泽的脸就黑一分。顾笙虽然没明说‘狗皮膏药’是他,但这就和当众念他的名字根本没区别!明时慎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过来的视线,几乎要将霍天泽扎穿。“我们走吧。”顾笙慵懒懒地说道。“霍天泽,即便是你入了族谱,我也随时可以让你被踢出去。”搂着顾笙从霍天泽身边走过。上了车。顾笙打了个哈欠:“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她这几天没怎么睡好,刚刚头疼得又厉害,想睡。身边是信任之人,车里又很舒服,很快顾笙就闭上了眼,睡的很沉。侧眸看着旁边那张白皙的脸,明时慎忍不住伸手。指腹动了动,感受着别样的触感。车开的很慢,顾笙睡的很安稳。可她醒过来的时候,呼吸却有些不顺畅。脑袋一抽一抽地疼。胸口也像是压着一块重重的石头,根本喘不过气来!顾笙正要喝水压下喉间的不适感,身边的人就已经拿过一瓶开着的水。男人低沉地担忧道:“做噩梦了?梦到了什么?”明时慎的眼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眸里倒映着顾笙苍白的脸。他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按照她的性子,不该被吓成这样。顾笙的状态很不对。“我梦到……”顾笙抬眸,眼睛慢慢变黑,却还是没继续往下说。梦里,天逸被秦海城用来洗钱,公司越发的走向衰败,最后宣布破产,而秦海城却拿着黑钱,带着冯玉芝母女过得逍遥快活……明明只是个梦,可梦里一切都太过于真实,让顾笙眼底都有了戾气。本来是想顺着那个银行账号名慢慢调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现在,她等不了了。多等一天,天逸的亏损就愈发严重。想到这里,再抬眸时,她眼底已经有了猩红。看着她这样子,明时慎的手已经抬起来,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地揉了一下。“银行账户的事交给我。”说着,他又叹息一声:“别只会为难自己。”同一时刻。霍天泽家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味道,纯白色的地毯上一片污渍。红酒,酒杯碎片,血……交汇在一起。手心被玻璃碎片扎进去,霍天泽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眼中的冷意蹦出:“顾笙,到底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我的脸。”出于愧疚,对待顾笙,他一直都是顺着她的心意行事。只要惹她不开心的人,他都恨不得亲自出马教训对方。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女人都是要被调教的,不能一味地纵容。”脑海里突兀地蹦出这句话,霍天泽的目光变得愈发的阴险狡诈。……才刚被秦海城痛骂了一顿的秦灿雅,正满腔怒火,就看到边上手机响了。一看,是霍天泽的电话。霍天泽找自己干什么?皱了下眉头,没打算接。还没三秒钟,霍天泽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嗡……”手机在桌上震动,不断地催促着她接电话。“霍天泽,你有完没完?”接通电话,直接朝着对方怒吼。“有没有兴趣和我再合作一次?”听说要合作,秦灿雅潜意识里就觉得对方是在嘲讽她。上一次虽她成功地进入了天逸,却也闹出那么大的祸端,秦海城差点弄死自己。一切的罪魁祸首都归结于当初自己鬼迷心窍地听信了霍天泽的引诱,否则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顿时,她语气不善地回了过去。“秦灿雅,别忘了,当初你给我带来的损失……”脸上表情有些狰狞,嚣张的气焰全部被压下去。明知对方看不见,仍旧下意识地朝着电话对面的人挤出个尴尬的笑容来,讨好地说:“霍总这次打算怎么合作?”“彻底把顾笙赶出公司。”听到顾笙的名字,秦灿雅迅速抬起了头,又暗暗握起了拳头。这个女人,她梦里都是欲杀之而后快。自己本可以在天逸耀武扬威下去,因为一个小错误,不仅丢了工作,还在公司员工面前丢尽了脸。顾笙却能借着明时慎水涨船高!她不甘心!“你要怎么对付她?别忘了,她身后如今还有一个明时慎。”正是因为忌惮明时慎,她才迟迟都不敢动手。抬起了头,努力压制着眼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