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白出了池氏集团,直接上车。他说是在池氏上班,实际上,分派到他手上的工作,他都丢给底下一个助理去处理,怎么可能亲自在池氏工作?行雪从副座回头:“少爷,谢家的宴会您真的不去吗?”他们一直盯着虞梦秋的一举一动,早就知道谢竹语和虞梦秋想办宴会的事。沈舒白双腿交叠:“她没跟我说,应该是不想要我去,她不想,那就不去。”这个“她”,自然是指谢枝韫。行雪应了“是”,然后问:“我们现在是去办事处吗?”荣升集团在京城也有办事处,那才是沈舒白每天上班的地方。沈舒白却道:“去Chanel。”谢枝韫身材高挑,骨架又纤巧,穿吊带裙很好看,那天晚上她穿了一条吊带睡裙,他没忍住,动作还有些失控和粗鲁,把她新买的睡裙撕烂了。她当时拎着破碎的布料气得要命,让他赔她。所以,他在Chanel定了一条裙子赔给她,今天刚从康朋街31号空运到门店。现在去拿,晚上带她到星顶吃饭,正好让她穿上看看。沈舒白嘴角泛开一丝笑意。行雪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抿了抿唇,无声地在导航上设置了Chanel精品店的地址,让司机开过去。·“谢小姐,这是您预订的礼服,早上刚从法国空运过来,我就给您打了电话,还想着您要没时间过来取的话,我们就派专人给您送到家里。”Chanel精品店里,SA笑容满面地招待这位京城鼎鼎有名的大小姐。谢枝韫弯唇:“刚好路过,顺便进来拿。”“那您要试试吗?”SA将那件价值六位数的高定礼服推了出来,无论是在灯光下还是在日光下,裙子都有波光粼粼的感觉。谢枝韫等了她几个月,还以为过了这么久,自己应该没那么爱了,但看到的第一眼,还是惊艳了一下。忍不住:“行啊,试试。”SA立刻带她去二楼的贵宾室。谢枝韫一上去就看到一条独立衣架上挂着一条吊带裙。只这一眼,她就愣住。那条裙子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流光溢彩。看似简单的吊带裙,裙摆由无数珠串组成,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蓝、紫、银的渐变色彩,如同深海中的珊瑚礁,又似夜空中的流星雨。谢枝韫已然可以想象出,这条裙子若是穿在身上,这些珠串肯定会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极其细微的声响,仿佛海浪轻抚沙滩时的低语。当她走过,裙摆的流苏还会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光的轨迹,如同星辰在夜空中划过,留下短暂却永恒的美丽,她眼睛亮了又亮,不禁走过去看这条裙子。“这是有人预订的吧?”香奈儿的高定礼服只在巴黎康朋街31号的总店内出售,不会送到旗下任何门店来。只可能是有人预定了,然后空运过来,暂放在门店,等待主人亲自领取,或者SA安排专人送上门。果然,SA不失礼貌地微笑:“是的,客人定制的。”谢枝韫好遗憾,不死心再问:“我还能再定吗?”“不好意思谢小姐,这是OneOff。”也就是私人订制,且图纸只制作一次,全球仅此一条。谢枝韫可惜过后,又感觉买家的身份肯定不一般。OneOff款比高定还要高定,不仅价值不菲,而且买家的地位必须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