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脸色凝重,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喘气都难。

    “我十四岁来法国,十五岁就成了老区最野的孩子,谁都打不过我。”

    “后来我被花蛇公会的大哥收养,他教我学习,带我入社会,让我从底层爬起来。”

    阮棠听着,即便这些伤疤已经愈合,仍觉得心有余悸。

    不过好在他遇到了一个好大哥,至少不用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听见谈予白继续道。

    “这些伤,都是他打的。”

    阮棠瞳孔猛缩。

    “他不是好心收养你吗!?为什么还要把你打成这样!”

    谈予白忽然有些内疚,让阮棠这样的小白兔知道这些脏事儿,恐怕要吓坏她的。

    “花蛇公会从来不养闲人,收养我,不过是看中了我能打,扛打,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阮棠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难过。

    她轻轻抬手,颤抖的指尖碰到谈予白小腹几乎横跨的一道疤痕上,凸起的触感让她身上一震。

    那么小的孩子,多疼啊。

    谈予白不喜欢别人碰到他,更讨厌别人一副可怜的样子碰他的伤口。

    可是阮棠的手指又软又热,他反而忍不住靠前了些。

    “不疼。”他说:“不用摸得那么小心。”

    阮棠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人握住,谈予白抓着她,绕过腹部的伤疤,一路蜿蜒而上,抚摸至肩头。

    男人的身体坚硬温暖,让阮棠好不容易冷却下去的耳朵,再一次涨红起来。

    “你你你你……”她语无伦次:“你别这样……”

    看她害羞,谈予白嘴角的笑意更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