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十次突破上篮时,我故意撞向他左肩。

    两人重重摔在滚烫的地面,他球衣领口滑落,肩胛骨完整的鹰蛇缠斗纹身赫然在目。

    没错,我现在可以确定这幅图案和义父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你输了。”

    他站起身来,声音依旧冰冷。

    我注意到他扔在长椅上的西装内袋,半盒帕罗西汀药片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药是治疗抑郁症的。

    宋清漪立刻小跑过来,向我伸出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没事吧?”她连忙向我问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宋清漪又转头向季东问道:“季东哥,你没摔着吧?”

    季东仍然轻描淡写地摇摇头。

    宋清漪又小声对我说道:“江禾哥,季东哥他从小篮球就很厉害,通常很少有人能从他手里抢球,你虽然输了,但已经很厉害了。”

    宋清漪这小富婆就是会给我提供情绪价值。

    我也确实没有故意让他,是真的技不如人。

    我冲他喊了一声:“季总,你确实厉害,我还真没有让你。”

    他自信的一笑,似乎压根没把我当回事。

    他没说话,走到长椅前抓起西装。

    那盒帕罗西汀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地,药片散落在水泥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季东哥!”

    宋清漪惊呼着要去捡,却被季东猛然抬手的动作定在原地。

    他的背影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天台忽然安静得能听见远处维港的汽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