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跟她见面,还跟自己的姐妹花在一起,她老跟我传递一种讯息。”

    秀秀注视着她垂眸低声道:“我也还没有这么差劲。”

    由于光线的作用,酒红色的葡萄酒仿佛为梅姨的眸子染上了颜色,她以近乎平静的口吻叙述起了事实,道:“我跟你一样,为渣男生了个孩子,他一发酒疯想掐.死我们的孩子。”

    梅姨:“我经常被他拳打脚踢,那一天终于忍无可忍跟他起了争执,我把他从十楼推了下去。”

    “他不爱你吗?”

    “他爱我,还会提着我的头往墙上撞?”

    秀秀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她拿过葡萄酒杯凑到唇边道:“那你逃脱了吗?”

    梅姨用刀叉把牛排切分的很好,吃相也特别优雅,她注视着她道:“我从一个牢笼里逃进了另一个牢笼里。”

    “不能逃出这里吗?”

    梅姨笑道:“这里只允许人进来,不能允许人出去,守门人即使会死,人要出去就必须途径夔族。”

    秀秀见她笑容可掬,放松下来便坦率的问道:“你跑到这里来,之后的事情呢?”

    梅姨伸出手,自然的轻轻的碰了碰桌面上秀秀的手道:“有一次我被一个人刺穿了心脏,初于迫不得已选择了二婚,还好他把我保护的很好,这之后我一直生活在这,族内没几个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秀秀看到雪狐持续在外面跑了好一阵,它小小的脑袋从很高的树枝里探出来,瞅着她看,她回过头道:“我觉得他们中有的人挺好。”

    梅姨继续保持微笑回道:“我不跟他们说话,没这么亲切。”

    秀秀搔了搔了耳垂轻喃道:“感觉我们一样惨啊...”

    梅姨微微一笑,眼角现出迷人的褶纹道:“比你惨的人不比你聪明,但看上去比你还聪明的人,不一定就真的惨,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在左右一个人。”

    炽热的太阳照在秀秀的脸上,她的忧郁被劫.掠一空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梅姨悠然自得的浅嘬了口酒道:“你跟袁霏霏相比,谁更惨?”

    秀秀犹豫不决的回道:“我吧...”

    梅姨轻喃道:“我用你的手机搜索了她,从生辰八字推算出她的命格了,她早年承受的痛苦不比你少,快到巅峰总能被莫名其妙的事给搅没。”

    秀秀支起肘叹了口气道:“没意义了吧。”

    梅姨摇了摇头,轻松自然的说道:“那你也太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