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肯,固执地来摸我的手,头还贴着我的肩,满头的首饰碰到了我的头饰,发出一阵碰撞声,索性就把头饰卸了,把大袖撩起,从前面领口探进去,我被她搅得哭笑不得,捉着她道:“阿欢!”

    她不接话,只是侧过来,亲吻我的脸——一日赶路,脂粉倒是脱了一半了,味道却还久而不散,可恨我意志极不坚定,心里知道这样不大好,偏偏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且越是想起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身边围着那么些人,反倒更有些兴奋起来,不由自主地偏过头,嘴唇擦过她的唇角,余光见她眼角周围暗了一块,伸手去拭,她却倏地弹了回去:“困了,靠一会罢。”

    我拽住她:“怎么哭了?”

    她瞥我一眼,甚是轻描淡写:“你说呢?”

    我便恍然,想抱住她,她却把我推开,正襟危坐,叫人进来收拾,又叫侍女们拿了妆匣,与我二人重新施妆。

    方才怎样都不觉羞,这会见人进来,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各自侧了脸,阿欢叫王德:“略补一补就好。”我本想叫仙仙,因见车内狭小,又暂忍住,阿欢忽道:“把妆盒留着,退下罢。”

    王德低应一声,退了出去,我看阿欢,阿欢也看我:“你造的业,你替我补。”

    我笑道:“你不怕我给你补得更花?”

    她将下巴一扬,淡淡道:“要花就一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