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却都没办法擅自摧毁这样的关系。

    「可恶,真想杀了当初的自己,前提是先把你给赶出去。」

    「自己做的决定……咳……现在还像孬种一样後悔,真是没用到了极点……哈哈。」

    「信不信我把你买的盐酸涂在胶带上,再拿来黏住你的嘴巴?」

    快要失去理智的话语中有着真的会去实践的危险意图,那b前几句争吵的话还要更来的恐怖。

    「要是敢做你就试试看啊?」

    「你这个疯nV人……」

    母亲在挑衅里面添加笑意,父亲大概又被那个异常笑容所吓住,然後反而让自己的冲动冷静下来,彷佛是意识到圈套的猎人一样。

    一年前,我们在这个家中签订了让每个人从此变得不幸的诅咒合约,悲剧於焉展开,但我早已习惯悲剧,现在仅仅是晚上得不到安宁罢了。

    「再让我看到你进来我房间,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还真像烂剧里的路人恶棍会说的台词呢……说些你做得到的事情如何……咳唔……」

    话讲到一半就继续被殴打的母亲无论如何都想要把父亲惹毛,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父亲又在母亲身上增加几道伤口了吧。

    那些声音完全扰乱了我,老实说,我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电脑上面。

    因为明天还要工作,我还以为父亲会早早结束,但直到终於停歇的那一刻为止,叫声和撞击声又持续了好几分钟。

    然後,外面的灯光消失了,伴随着上楼梯的脚步声。

    这表示父亲已离开客厅,独留母亲在那里,而她等下就会过来,现在的她大概被打到连走路都有困难吧,不过我不可能过去搀扶,她就算用爬的也能爬来这里。

    我关上电脑坐在床上,静静地等待即将到来的例行审问。

    接着,房门被开启,我却一时没看到人,不过我很快发现了下方的动静,她真的爬在地上。

    红肿的脸庞和布满血丝的眼睛被零乱又Sh黏的头发覆盖,满是瘀青的手臂贴在地上,下半身虽然隐藏在衣物底下,但却令人产生恐怖的想像,母亲的脚似乎被打到无法发挥功能。

    「哟…...史也。」

    沙哑到不行的声音呼唤了我的名字,我感到一阵J皮疙瘩。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的声音变得更糟,不管是外貌还是嗓音都急速背离年纪远去。

    「我的样子是不是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