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停,你小子在瞎说什么?要不然我给你放个假,找个医生看看?”

    经理也不过是随口打趣,没想到许安还真的就去预约了个心理医生,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咨询和诊断,

    心理医生最后说,他是有“被人偷窥监视”的癔症。

    真的是癔症吗?

    拿着诊断书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太阳光透过玻璃反射到脸上,许安烦躁地把诊断书一把揉了丢到垃圾桶里。

    当天夜里,许安辗转难眠,想到今天心理医生笃定的眼神,难道自己真的是有癔症?

    窗帘被密密实实地拉紧,但是仍然有朦胧的光透过来,许安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电子眼——

    被人生产加工出来,装在一个街口,除了脑袋,身体一点儿也不能动弹,每天机械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他所记录下来的东西不定时地被别人在另一台设备上翻看,

    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许安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的零件在老化,渐渐看不清街边的树木,就连声音也很难捕捉到,于是他被人拆下来,整个丢到废弃站焚毁。

    火焰自周身燃气的一瞬间,许安被惊醒,摸了摸冷汗,不自然地活动四肢,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是到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电子眼,而不是一个能够呼吸走动的人类。

    这个梦以后再难入睡,许安打开窗帘,看着黎明前最黑暗的天空,他的思绪飘得很远,

    我们的目光所及,像极了电子眼的工作——记录,在大脑需要的时候调集出来,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他被自己的这一想法逗笑,掐灭了手中的烟,换了衣服准备出去上班了。

    自从有了那样的想法,许安不自觉的把自己的某些行为往电子眼方向靠去,

    如果不借助其他工具,我所看到的,都是我所在地方的一个范围,

    那些看不见的,就是监控死角……

    就在许安这一个闪神的空隙,他与一个行色匆匆的西装男人撞在一起,对方手里的咖啡落在地上,发出声响,他的目光不禁沿着咖啡落下的轨迹看去,

    西装男人说声抱歉捡起地上的咖啡纸杯就几步走远了,许安眯眼,这是不是像电子眼捕捉特定动态事物?

    一路走到公司,像往常一样打卡,不知是不是因为许安心里那个“电子眼”,他看面前的人脸识别机子都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这墙上的一个机器说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