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花盈月一把拧住闺女耳朵连呸三声,双手合十朝东拜拜:“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花甜不住挣扎,“妈,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

    花盈月抽出手来,对着花甜脑门卡咔嘣两下,“你生气,你好意思生气,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妈的话都不听,你掏出玉佩看看,我骗没骗你。”

    花甜腮帮子鼓鼓的,像炎炎夏日池塘里的小青蛙。她一脸不服气,掏出领口的玉佩一瞅,下巴掉下来,表盘大小的双鱼造型羊脂玉红了!她带了二十多年白润如新的玉佩居然红了!

    花甜不信邪,左右上下,灯光切换,平日温润如水的羊脂玉始终泛着一缕红色,她食指搁嘴边舔舔,卯足力气可劲擦,那股鲜红稳如泰山,弯眉形状像在嘲讽花甜的不自量力。

    打花甜有记忆起,玉佩便挂她脖子上,从未离身,到底怎么回事,花甜方了,她望向花妈,眼神诧异。

    “妈,你到底做了什么?”

    花盈月接过玉佩长长叹了口气,“你奶留了封信,让我等你二十一了打开,我前些天知道,你奶奶曾经试过帮你逆天改命,不仅失败了还把自己搭进去,她怕我铤而走险,一直瞒到现在。花家祖传双鱼羊脂玉只能保你到二十一,其余的就靠你自己了,甜甜。”

    花妈眨巴眨巴眼睛,眼角慢慢湿润。

    花甜眼角微微抽搐,整个脸部肌肉都绷紧了,她小心翼翼问道:“您开玩笑的吧,妈。”

    花盈月转过身,又是一声长叹,叹得花甜小心脏噗通噗通,差点跃出胸膛。

    “我倒希望是假的,但你奶奶说,当玉佩开始变红,你的运道会越来越差,直到运势全失,喝凉水都可能呛死。”花盈月肩膀一耸一耸的,语调说不出的伤心。

    纳尼,花甜捂住胸口,心中发出土拨鼠似的尖叫。

    她芳龄二一,如花似玉,恋爱没谈初吻都在,美好人生刚踩油门就要熄火啦,还特么倒霉倒死的,这也忒坑了吧。

    花甜终于急了,她拽住花盈秀女士的肩膀,想把她掰过来面朝自己,结果母上大人稳如泰山跟焊椅子上似的,折腾老半天,花甜愣没掰动她。

    “我奶作为曾经玄学界响当当的高人,没给她孙女留条后路啥的,我花甜,花独苗,喝水呛死,她老人家在下面也挂不住脸呀。”

    花盈月气得欧,蒲扇似的巴掌扬起又放下,用尽洪荒之力才憋住脾气不打孩子。没心没肺小丫头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贫。

    她单手搁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声音“笃笃笃”的十分清晰。

    “妈,这都火烧屁股了您还端着,我可是您十月怀胎的亲闺女,您难道要问我收钱。”花甜急得跳脚。

    花盈月挑眉:“之前谁说我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

    花甜弓着腰,表情谄媚,小京巴似的摇尾巴,就差跪下磕头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妈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您不知道我今天多惨,先是遇见抢银行的九死一生,然后电梯惊魂命悬一线,最后被一颗葡萄堵嗓子差点Gameover,您说我这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