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不认自己的母亲,至少受迫于外界的压力,如果这个压力当年是来自皇室……

    种种原因想来,秦少孚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秦天恩就算不是叛军的内应,也是大寒朝的叛贼。

    他故意答应了皇甫光明的要求,领军出战,然后让大军溃败,使得大寒朝元气大伤,便无力抵挡叛军。

    也许,不满皇室的并非只有辽东和金陵,西北的老虎,甚至还有南边的朱雀可能也是不满许久,只是没有揭竿而起。

    所以,虎烈王才会传信过来,让自己早做准备。信息传递之速度,堪比十方俱灭,答案只有一个:他早就知道结果了,所以提前让人准备传信给自己。

    这个秦家老祖倒是想的好,可惜,晚了。

    秦少孚心中暗叹,自己杀了唐长逸,便是与辽东不死不休了,岂能看着辽东得势。更重要的是,白玉瑶还在皇宫中,一旦叛军破了京城……

    想到此处,他莫名又是心惊。

    之前还想着皇甫光明不错,专门给白玉瑶腾了那么大个寝宫。现在突然发现,这也可以看做是软禁。

    往深一点想,皇甫光明用白玉瑶拖住自己。而自己虽然对秦家身份毫不在意,可在重视血脉的秦德庸眼中,可能会是不能轻易放弃牺牲的一员,这样就有可能将左右摇摆的秦家也绑上自己的战车。

    在自己要保护她的誓言下,白玉瑶已经死了一次,自己断不能再看着她在这死第二次。

    哪怕明知道皇甫光明是要用她做人质,自己也不得不从了。

    “自以为是下棋的人,其实还是棋子。”

    “无法离开棋盘的棋子,未来的命运是注定的,如何死都得看下棋人的心情。”

    一时间,秦少孚突然想起了昨晚秦天恩所说的,心中生寒。

    这些人城府之深,太可怕了,让人根本分不出谁善谁恶。

    想了许多,心乱如麻……

    “怎么了,是不是要跑路了,我已经收拾好了!”

    有人轻呼一声,跑了过来,是罗大壮。此时他背了大包小包七八个,胸口袖囊鼓鼓的,一看就是塞了不少东西……俨然准备逃命了。

    “我不跑,不过你可以和红芍先走,我出去有点事!”

    秦少孚走了几步,想起画卷,又是回头一并拿了,这才出去。

    皇甫长青并没有随军出征,皇甫光明一心在战争上,很多政事都懒得处理,全部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