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个问题,像极了他在自言自语,探子看在眼中,愁在心里,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夜九笙现下正在跟闵若黎怄气,全然没了王爷的高傲,俨然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媳妇。

    夜九笙闹着别扭,闵若黎此时也没有发受到哪里去,浑浑噩噩的回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在佟祺瑞的注视下,她张了张嘴,话迟迟没有说出口。

    “时辰不早了,该用膳了。”佟祺瑞眉眼含笑,全然不在乎她自己偷偷跑去了哪里。

    迈开轻缓的步子,待他转身的那一刻,唇角的弧度渐渐凝固,眼中喜色被冰冷取代,他很清楚闵若黎现下记挂的是哪里,现下不知是在全了两人的颜面,还是在自欺欺人了。

    答案如何,他更是想不透了。

    相比于他的暗自纠结,闵若黎则是郁郁寡欢,整日里不是望着窗外的天色,便是持笔在案几上做画。

    这一日,佟祺瑞端着热饭热菜进来,见她神情复杂的在纸上做画,放下餐盘的手一顿,“你……你何时会做画了?”

    原是想着纾解心中烦闷,闵若黎万万没有想到,一时间竟忽略了原主是个杀伐决断的狠人,说起练剑倒也说的过去,而这吟诗作画着实是与她有着太大的出入了。

    “啊?”尴尬的出了个声,闵若黎一双眼睛转的飞快,想着该如何解释反常的事情。

    佟祺瑞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画到一半的画,“画。”

    他的话说的是言简意赅,完全没有给闵若黎更多的思考时间,她轻轻的咳嗽两声,“什么画,哪里有画,你见谁家的做画会这般难看的?信手涂鸦的东西你也如此认真了?”

    闵若黎随手将画笔放在桌上,将挡住的大半画面露出,画风凌乱,显然是她的心乱了,完全没有展示出她画功的一成之力。

    见了她的画作,听着她有好意思的解释,佟祺瑞只觉是自己想多了,那画风若不是他看的仔细了些,显然就是小孩子的乱作涂鸦,哪里能够称的上是画?

    “无事,日后你若是想学,我大可以亲自教你。”佟祺瑞递过筷子说道:“来日方长。”

    不知怎的,闵若黎心底有一个声音默默的回了一句,“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