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若黎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柳侧妃却已迫不及待地接上了话茬:“竟然是这般,我道你平日里这般乖顺的性子应当也做不来这般腌臜的事,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说着便斜眼看向闵若黎,煽风点火道,“闵姑娘,你这莫不是恃宠而骄,竟然干出这般的糊涂事,是否将王府的脸面玩弄于股掌之间啊?!王爷,这般大的罪过,如今大家有目共睹,万万不可轻饶啊!?”

    闵若黎平白受了这么大一口黑锅,险些被这一出颠倒黑白气得说不出来话来,还好夜九笙在她手背上宽慰地拍了两下,她才不至于背过气去。

    “此时蹊跷甚多,岂能轻信你的片面之词。”夜九笙冷冷地望向柳侧妃,语气算不上客气。

    柳侧妃却好似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不依不饶起来:“王爷,此事关乎王府颜面,你万不可偏私啊!?”

    场面一时陷入胶着,满堂只听得柳侧妃一人的哭喊,密集得令人都插不进话,做出了一派不降罪便哭死堂上的架势。

    混乱间,却是温温柔柔的秦夫人首先站了出来,她在夜九笙面前行了一礼,字句清晰道:“王爷,今日是妾身的生辰,不知可否听妾身一言。”

    夜九笙对她的耐心向来不少,立马就免了她的礼:“说吧。”

    “闵姑娘对今日生辰宴的贡献,臣妾都看在眼里,因而臣妾今年的生辰没什么别的愿望,只希望闵姑娘能平安康健。”

    这句话说得很巧妙,说是求平安,其实就是变相地要保下闵若黎。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夜九笙却缓缓舒展了眉宇,静静地望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