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一时之间也没搭话。

    小半仙与莫言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莫流年与吴彪的对话。

    再小的事情吴彪都可以谈论到意味深长,而一旁的小半仙也习惯了吴彪的反反复复,喋喋不休的模样。

    而莫流年心情也是很放松的样子,与吴彪有说有笑,不知是天性还是刻意想恢复以前的气氛,莫流年也会故意没话找话,不让两个人出现沉默。

    对付一个正在十分神采飞扬的人来说,小半仙只能装出很认真听的态度,同情地静静倾听着吴彪的诉说。

    小半仙除时而微微点头以外最好始终默不作声,劝解的话也推精度理免不开口。

    有了开头,这吴彪也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莫流年是个爱听故事的小姑娘,而吴彪有一肚子的新鲜事,随便就提议来一段莫流年就听的入迷,于是吴彪就讲起了一连串的故事……

    两人也没说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日常琐碎,侃侃而谈。

    一句句,一问一答,断断续续,似乎是得空了就说,什么天况,士气,西北风土人情,还有将士间的闲谈笑话云云,往往吴彪每句后头,要添上两句戏谑调侃。

    而小半仙未免有些讪讪的,低下头,紧着端茶放碟,看着吴彪的妙语如珠,引着莫流年都笑的合不拢嘴,连声夸吴彪讲的好。

    瞧着两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唠着,小半仙百无聊赖地拨弄起小碟里的春卷。

    说着说着吴彪与莫流年两人间的气氛莫名的融洽起来,气氛宛如多年不见的好友再次相聚,说着一些平日里的见闻,几年来的遭遇,具体说了什么,其实在场的其他人也没有人在意了。

    这就好像最初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可以就所见所闻的任何一件事情上话题就滔滔不绝,还的发表许多意见。

    人世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很随意地走进你的生命,和你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便很欢快的聊了起来。

    这种关系很淡,淡到可能很多年都没有任何联系,或者偶尔通通书信,即便相遇于繁华夜舷上,也只是举起杯中酒,叙两句别后事宜,然后再次分离。

    吴彪也不再罗嗦,只舒缓了神色,再度盛了一碗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了家常;莫流年也不再多提,十分配合的听吴彪的唠嗑。

    怎么说呢?

    吴彪明白这事给莫流年说了不但解决不了烦闷反而会增加负担,就强起精神笑了几笑,又端起碗狠劲吃下一碗。

    一顿狼吞虎咽地好像难民一样,惹得莫流年一顿白眼。

    莫流年和小半仙对看一眼,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多言。

    “莫公子,我吴彪很喜欢你这脾性,想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你可愿意?”吴彪倒也是个汉子,既然莫流年拒绝他了,他也就不再往那方面想,等吃完饭,就对莫流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