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礼本来想赐死这不分尊卑的贱婢,念在曾经多年服侍的份儿上,冷声吩咐教引嬷嬷:“何妈妈,府里头的规矩,从未有过破例,今儿给我双倍!打她四十见红板子,给爷好好教教她怎么做奴才!让府里所有丫鬟婆子小厮都给爷瞧着!一个不许落下!另外叫司寝局的把这贱婢从通房里除去名字,降为四等粗使丫鬟!”

    他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贱人还敢多嘴多舌。

    何妈妈大气都不敢喘:“是,主子。”赶快挥了挥手,让婆子们架着麝桂去受罚了。

    这“府里规矩”二十见红竹板,是最耻辱的脱裙子,还用小竹片抽打光着的屁股,既不伤害筋骨,只让皮肉吃苦,还能让奴才们受尽“凌辱”,每个受过这种惩罚的高等奴才奴婢,都生不如死,尤其是那等一二等的有些体面的,尤其是女子,自杀的最多,饶是活下来,也成了笑柄,将来比贱奴还低等,受奴才们的欺凌嗤笑,少有能翻身的,更别提麝桂这种“半个主子”比正经小姐少爷还风光的管事通房大丫鬟了。

    麝桂的表情从开始希冀变成大惊失色最后是满脸崩溃绝望,疯狂挣扎,嘶喊:“爷!大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一时失言已经挨过您一巴掌知道好歹了!求您了!奴婢若是被那般打了,还怎么见人呀?嘤嘤嘤……国公爷……奴知错了!求爷看在从小服侍的份儿上饶过奴这次吧!奴宁愿死也不要见红板子求爷给奴最后一次体面吧!呜呜呜……”

    她哭的涕泪横流,风光了这么多年,殷氏没来之前,人人都捧着她,供着她,私底下奉承她,把她当成半个“大奶奶”,就算是大奶奶,也没她风光,她本以为将来最不济也能开脸做个姨娘,熟料居然被快死也不让她好过的殷氏贱人设计迫害!

    她不甘愿!她不甘心!凭什么?一个乡野村姑,小家碧玉都算不上的女子,她究竟哪里比不上?

    薛容礼此时压根不再理会她,将她当空气。

    麝桂疯狂求饶,还向着潘氏磕头祈求潘氏,太过吵闹,惹的理事的潘氏不快,对于潘氏来说,麝桂再体面也不过是猫儿狗儿一样的东西,自然没有生育双胎有皇帝给的诰命在身的正经副儿媳殷绮梅重要,管事婆子立马叫人堵住了麝桂的嘴,麝桂万念俱灰。

    于是,在上百号体面管事、婆子、丫鬟、小厮众目睽睽之下,麝桂被扒光了下半身的水红罗裙子,撕破了丝缎亵裤,露出白腻腻的丰臀和一截细腰,与云英未嫁的小姑娘有着天壤之别,多肉有风姿,扭动挣扎的时候正好露出深粉色的鲍鱼阴户,肥厚润水,开开合合,阴毛稀疏细细细,别提多诱人了。

    “哇……不愧是爷宠了这么久的丫鬟,嘿嘿,以后咱们也有艳福了!”有马房的粗使杂役,看着吸溜口水。

    “你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马房二管事咂舌,目露色相。

    “怕甚?她都不是通房了,你瞅她那骚货样,早就被开苞儿不知多少回了,头发也都盘上去了,装什么黄花大闺女?”账房小厮坏笑。

    “嘿嘿,自古由奢入俭难,麝桂姑娘日后有的苦头吃了,粗使丫鬟可没那么多赏赐,嘿嘿,兄弟几个给她介绍点好活计?”二房的小厮兴致勃勃。

    更有一些丫鬟们,满面不屑,嘴里更是没好话,幸灾乐祸,尤其是紫东院的,那些平时没少被麝桂使唤私底下扣了赏赐的大小丫鬟也是满面的痛快。

    “啊——啊——啊——”

    麝桂哭喊着,每每被抽打一下,白花花的屁股就多了一道渗血的紫痕,渐渐的屁股没有一块好肉,麝桂疼的几乎昏厥。

    朦胧之间,感觉自己被抬到了粗使婆子们住的下房的库房,甚至还不如下房,堆满了各种满是灰尘的杂物,而她自己就在草席上,只有一条肮脏臭烘烘的破被子。

    麝桂当天晚上自己给自己涂了药,赤裸着下半身,赤红着双眼,死死咬着被子。

    她发誓,绝不让殷绮梅好过!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紫东苑也只能她管家!!谁都不能越过她去!她要重新站稳脚跟,夺回属于她的在大爷身边的位置!!!

    薛容礼根本不在意一个丫鬟,他不认为麝桂有什么兴风作浪的本事,一心挂在殷绮梅身上。

    他没有听从长辈们的命令,哪怕孩子死了,他也没有放弃殷绮梅,更没有责怪,他一心一意,只想着殷绮梅能恢复如初,待到殷绮梅恢复健康,再考虑生育子嗣的问题,看着殷绮梅现在的模样,薛容礼心痛无比,他甚至退而求其次,把从前放在首位的传宗接代,变成了只要殷绮梅能醒过来,孩子让别人生,再归于殷绮梅膝下,也是一样的。